船微摇,发出?嘎吱声,增添了几分阴森。
唯一温暖的火源,在货仓的帐篷内。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满堂红啊!”看守们兴致高?昂,推杯换盏间划拳声起。
逐渐面红耳赤,身形摇晃却不自知。
“头儿,等会儿还、还用俺出?去溜达一圈不?”瘦猴子大着舌头问道。
“去个屁!”圆墩子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整个小码头,都被苏家包了,哪个不长眼的混球敢来?惹事?”
白日里怕主家查岗,才不得不按规矩轮班看守。
都到晚上了,巡逻哪有赌骰子带劲。
殊不知,一道黑影已经潜藏在帐篷外观察良久。
只见那黑影手持细管,动作敏捷地掀开?一个边角。
“呼。
”轻轻一吹,十香软筋散如烟似雾,悄无声息地飘入帐中。
“不行了,你们先玩,俺困了想眯一会儿。
”瘦猴子目光惺忪地张嘴打哈欠。
没有人回应他。
帐篷内寂静无声,几名看守都陷入了沉睡。
“妥了,保证睡得像死猪一样。
”黑影拉下面纱,赫然是桂枝儿。
系统兑换迷药,必属精品。
她对身后几人交代道:“你们先运货,水边绑了红丝带的船上有人接应。
”
言毕,她再?次潜行,一边放哨一边选择合适的放火点。
既要把头春茶存储地囊括在内,制造货毁茶亡的假象,又不至于影响太大,以免伤及无辜。
冷风凉飕飕的,行商们却心
??????
?头火热。
“干就干票大的,回头告诉媳妇咱不是孬种!”领头的行商在心?中勉励自己。
好在运输时为了防止货物?受潮霉变,增加通风性,茶叶大多用竹篓装载。
拿起来?轻便得很。
行商们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大爷,扁担一挑,小步快跑。
夜阑人静,河边弥漫着泥土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