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罢休!”
“船把头,谢公子,您二位说句公道话。
牙行压住这批头春茶不准发货,却照旧向我们收取仓库租金。
”领头的行商怒而痛骂。
“我等客商,多是?小?本经营,哪里经受得起颠簸。
”
“大不了,咱一把火把货烧了都不留给?他们!”有中年人气急,眼睛红了一圈。
桂枝儿?旁听半晌,总算明白了。
行商们并非不肯变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倘若能多出点银子了结,也就罢了。
可连亲仆都被算计扔进灰房子,他们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是?欺负人吗?”桂枝儿?敲了敲门,仗义?执言。
众人一齐扭头。
但见说话女子身着红衣,宛如?朝霞,足蹬长靴,尽显英姿飒爽。
她鼻梁挺直,眉毛略粗,一双明眸义?愤填膺。
没由来的,就对?她有了些好感。
“这位是?……”领头的行商疑惑道。
“桂女侠,她是?性直之人,不喜阿谀奉承。
”谢鸢起身笑道,“若说错了话,大家莫见怪。
”
“幸会?幸会?!女侠如?此坦率,真性情也。
”众行商连忙拱手作揖。
“见过诸位。
”桂枝儿?状似爽朗地与众人交际,眼神?却在不经意间,瞥向贵宾席位男子。
他身形魁梧,面容坚毅。
头戴竹篾与棕叶制成的斗笠,一身粗布短衫,脚蹬麻鞋,隐约还有些鱼腥味。
尤其是?那?双手,粗糙而有力,掌纹深刻。
似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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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纤绳,握惯了鱼叉。
“这位便是?楚淮的船把头吧,久仰大名!”桂枝儿?粲然一笑。
船把头默然颔首,姿态不疾不徐,自有一番气度。
“适才无意间听到了大家的控诉,我是?气不打?一处来。
”桂枝儿?继续道,“那?些狗官污吏,但凡见到些许利益,便垂涎着要尝鼎一脔。
”
待众人目光汇聚,桂枝儿?握紧了拳。
“我有一计,望诸君纳之。
”
“哦,说来听听?”连沉稳的船把头也萌起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