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
距离天黑,不过个把时辰。
此言一出,山贼和书生们双双愣住。
“俺、俺们才是绑匪。
”
被捆成粽子的山贼感觉自己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欲哭无泪。
从这帮文弱书生进林子捡柴火时,他就盯住了,蹲守半天,确认这群人?只会打嘴仗,才敢出手的。
没想到竟被鹰啄了眼。
“先生,这样不好吧。
”饶是王蒲见多识广,也有些磕巴。
他拄着竹杖,感觉自己脚腕酸涩,头有点晕。
没听?说过,还能?跟山贼要赎金的啊?
“赶考也需要爱心人?士赞助路费嘛。
”桂枝儿厚着脸皮笑道。
花山岗蜿蜒险峻,地形复杂,是山贼滋生的绝佳土壤。
他们长期流窜于附近,恐怕连官兵来了都不好剿灭。
但这口恶气得?出。
将山贼抬到驴车上?排排坐,一行人?便向?莱城进发。
远眺山峦,连绵起?伏。
沿途残留着冬日里的淡淡白灰色,但不经?意间,也冒出几茬青绿。
几名山贼起?初还骂骂咧咧,试图伺机逃跑。
直到绕过花山岗,临近城门后,才老实认命。
一个个眉头紧蹙,口中不时哼哼唧唧,期盼着被放回去报信的兄弟,能?及时通知大当家的。
“先生,流寇屡禁不止,当地治安官为?何不进行清缴?”有书生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们还没从桂枝儿给的震撼中缓过劲来,但潜意识里,感觉这位监学大人?,可能?真有点东西。
学无止境。
“呵。
”有山贼嗤笑一声。
“俺们花山岗是交界处,南北都管不到。
”他气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今日阴沟里翻船,平时只管绑了过往行商,要么拿赎金,要么扣货物,好不快活。
书生们面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