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偏高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构筑成只有伊恩能带给她的安全感。
她懒洋洋地睁开双眼,先看到头顶湛蓝的天空,恒星明亮,一切美好。
河边缓缓吹来带着水汽的微风,莫辞睡得脑子发懵,好半天醒不过盹,伊恩便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甚至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似乎想要再次哄睡她。
“不能再睡了……”小雌性口中呢喃,带着软软的鼻音,“今天要回部落。
”
伊恩拍抚的动作停下,低声道:“暂时不回去。
”
“为什么?”莫辞坐了起来。
火堆还燃着余烬,布鲁不在,河边只有她和伊恩。
伊恩也跟着坐了起来,在明朗的日光下,他身上的伤口显得有些狰狞,看得莫辞微微皱眉。
年轻兽人就像感受不到伤口的痛楚一般,自然地起身,重新拨弄树枝让火堆烧得旺盛,他不知从哪里掏出半个果壳,从河里打了水,架在火堆上烧了起来。
只有他说出来的话,表示出他确实受到了某些不良的影响:“现在回部落,如果艾伯重新向我挑战,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
莫辞接过伊恩递来的热水,喝了两口,垂着的睫毛遮住心事:“从迷雾森林回来,你受到毒雾的影响了?”
伊恩点头。
莫辞又问:“没采到锯齿草吗?”
伊恩走到河边,捧起河水洗了洗脸,淡淡道:“来不及。
”
从他踏出部落离开莫辞身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焦躁感,除了遇到的那几只蛮骨兽,在迷雾森林里,他已记不得自己撕碎了多少猎物,野蛮的杀戮不仅没有平息他的燥意,反而让他心里的不安越烧越烈,几乎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这种带着残忍的破坏欲的焦虑,在回到部落,发现莫辞失踪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伊恩习惯独来独往,但他并不好战,或者说,正好相反,他理智,冷静,正是不想与部落里的族人们一再发生冲突,他才宁可独自辛苦狩猎,也不想加入狩猎队与族人们合作,在捕猎结束之后遭遇永无止境的分配不均。
这次在盛怒之下对艾伯发起挑战,完全是出于对莫辞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