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一个女子。
宋清妙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她的本性并没有那样轻浮,只是被人按进染缸里太久,从挣扎到麻木,逐渐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也忘记了抵抗,最后被浮华遮了眼,成了权势漩涡中心的泡沫。
她有她的可憎,亦有她的可怜,罪魁祸首,是把她推进深渊的男人。
男人用女人当棋子换取利益,最后女人被笑风尘,何其歹毒和可笑。
陈挽冰冷镇定的目光扫过去,朗声道:“太太不必说这种引人遐想的暖味话,那些都并非我母亲自愿,是你的丈夫诱导、逼迫她去做的,你自己也知道他这些年他逼迫我母亲去做交际换了多少东西,不是靠我母亲去交际、斡旋、笑脸迎人,他能有今日的身价?二太太,你也不过是他手下的牺牲品,和我母亲同是棋子,何必相互为难,他从前卖女人如今卖儿女,二太太,你也要当心,陈宝怡今年也十六了,你可要好好护着她。
”
二姨太脸色大变,陈秉信气得目光浑浊,正巧许继名端着酒杯走过来。
许继名身材虚瘦,面色浮肿,说特意来跟陈秉信喝一杯,目光却好几次停在陈挽身上。
陈挽气质如玉,叫人移不开眼,许继名只恨陈家从前藏这儿子藏得太好,如今已长出了牙爪已不轻易可得了。
陈秉信手上有几条烟草线要托许继名以最低的税率出关,和他碰了杯白的,说:“当初一起从九龙湾出来的伙计里你就是酒量最好的,一眨眼就这么多年了,住后荣信也要仰仗老兄弟多多关照。
”
许继名半真半假推了下他那杯酒,没喝,指指他,皮笑肉怀笑说老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有阿挽回来帮你,你这个做爹的还要代劳,怎么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他拿了瓶高度的烈烧酒把那三分之一杯酒全满上,递到陈挽面前,笑道:“来,阿挽,你和许叔喝,以后荣信烟草这块,有许叔护着你,现在外贸不好做,你们年轻人,没有经验,得跟对了人才不摔跟头。
”
这话几分利诱,几分威胁,陈挽不为所动,淡漠敷衍:“我喝不了白的,荣信烟草这块就不麻烦你了,我另有打算。
”
烟草原料出口算是荣信目前为数不多的盈利板块,许继名不再帮忙搭线正合他意。
陈秉信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