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赵声阁又吻了陈挽一次。
赵声阁离岛之夜的话让陈挽感到非常内疚。
经年压抑的爱意像火山苏醒,可惜陈挽擅长暗恋,追人是第一次,求助卓智轩,吓死卓智轩。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他百感交集,不知感慨什么,想了想,只能问,“怎么样,做了吗!”
“……”陈挽解释,“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还在追他。
”
“……哦,”半晌,卓智轩请教,“这是一种新型的恋爱模式?”他身经百战花丛中过没听说过啊。
“……”陈挽忽然说,“卓智轩。
”
那边静下来了。
陈挽垂着眼轻声说:“我想找莫妮卡戒断。
”
即便已经离开汀岛数日,陈挽依旧有些恍惚,他无数次想过:“你觉得……为什么是我?”
卓智轩说:“只能是你。
”
“我经常觉得是幻觉。
”
“不是幻觉!”卓智轩马上反驳,“赵声阁就是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
“……”
“你一点不差,无论你觉得多么不可能,它就是真的,你大胆地抓住就行了”
“智轩,其实,无论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可能放过他了。
”
卓智轩经验丰富,提供了五花八门追人的方法。
二助抱着一束花进来的时候,赵声阁从堆积了一周的公文里抬起头,挑了挑眉。
白的芍药和粉的绣球。
赵声阁观赏片刻,说:“帮我找个瓶子。
”
芍药和绣球香气幽芳,赵声阁想起陈挽的皮肤。
陈挽有某种魔力,从前的每一天对赵声阁来说都没有差别,但在陈挽身边,生命和时间变成了具体的情绪、心跳和记忆,变成中环的落霞,变成台风天的粤曲电台和深夜滚烫的情欲。
赵声阁在汀岛受伤的事多少走漏了些风声,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因此一时谣言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
赵声阁为此出席了一次宴会,直接堵住传谣者的嘴太子爷近来无恙,别想着趁乱浑水摸鱼生事端。
他太久没有露面,来敬酒的人比寻常都多,毕竟下一次再见到深居简出的赵声阁不知道又是猴年马月了。
赵声阁也不推拒,但都浅尝辄止,他向来话少,旁人也不敢过度扰他,陈挽自己那边也有应酬,但一个晚上都陪着他有的没的发信息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