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楠又回头看了眼大门,能开一百八十度那种,门牌冲墙,拉开才看到“工程部”三个字。
案发地点在负三层D区,这是负一层B区,那天他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金耀管理层及雷智敏勾心斗角了,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地方。
工程部啊……那对整个酒店的监控系统应该熟悉,毕竟布线和电路维修什么的,都归他们管。
转头看看身穿工作服的矮壮男人,罗家楠摸出烟,客气分与对方一支。
男人一看是硬金叶,点上悠哉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间语气见缓:“你是来问前天那案子的吧?这两天来过好几拨人了,我们部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至少被问了三遍。
”
“案发时有几个人值班?”不管前面的人问了什么,罗家楠都得按自己的思路再来一遍。
“三个,我,老李,老刘,我们仨常年值夜班。
”
“您怎么称呼?”
“我姓薛。
”
“薛师傅,案发时你们三个都在干嘛?在这屋里么?”
“我在十九楼,有间客房的中央空调面板坏了,叫我上去检修,老李在和老刘去检查线路了,这不隔天有消防检查么。
”
冲烟的面子,薛师傅又把回答了三遍以上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
事发后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听说出人命了,赶紧下来看情况,可现场已经拉上警戒带了,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探头探脑。
罗家楠掏出记录本,边写边继续问:“没人在办公室,这屋锁门么?”
“一般得锁,有些工具挺值钱的,丢了我们得自己赔。
”薛师傅朝靠墙的架子偏了下头,“我们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清点了工具,没丢。
”
罗家楠追问道:“一般得锁,那么那天是锁了还是没锁?”
“……”
薛师傅皱了皱眉:“应该是锁了,不过我不是最后一个出屋的,你得问老刘或者老李。
”
“他们俩今晚值班么?”
“值,巡查去了,我打电话给他们叫下来哈。
”
等了一会,刘师傅李师傅陆续回到办公室,和薛师傅的说辞基本一致,都说那天锁门了。
但问谁是最后一个出的门,他们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拒不承认自己是最后一个出的门。
罗家楠稍一琢磨,大概猜到他们为何互相推脱规定是人走门落锁,最后一个走的要是没锁门,被上面知道了会受到处罚。
“你们再好好想想,我四处看看。
”
罗家楠说着,转过身满屋溜达,这看看那摸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