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彬坚持该被告在案件中的行为应当被认定为帮助犯,辩护律师则着重于此人受到过胁迫的前情,应定为胁从犯。
虽然罗家楠没过法考,但二者之间的区别他还是清楚的,如果被定性为帮助犯,可因其在案件中所起的作用从重量刑,而胁从犯则有很大的几率获得缓刑,作为辩护律师自然要想方设法地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你别跟我扯那没用的,他受到威胁是之前的事情,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姜彬接电话也不耽误吃饭,吞咽间歇嘴皮子依旧锋利如刀:“……什么玩意?内心恐惧?你什么时候考心理咨询师认证了我怎么不知道?八年前被恐吓一句‘我要杀你全家’,八年后才吓得他帮对方实施非法拘禁?这反射弧得从白垩纪开始算长度吧?我再说一遍,我休年假呢,你有问题整理成书面材料递交我办公室,和我助手预约面谈时间,别以为叫声师兄我就能给你开一三米高的后门……什么?别别别,千万别拿我爸说事,他到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过年不回家!”
对面罗家楠一个没憋住,一口柠檬水“噗嗤”笑喷了出来,结果被祈铭嫌弃了,扯了五张餐巾纸糊他脸上。
知道姜彬说话百无禁忌,却不知道对方狠起来连亲爹都拉下水。
姜老怎么着也算省政法系统的泰斗,若知儿子人后如此拿自己开涮,怕不是得用拐杖敲姜彬的脑袋。
挂上电话,姜彬斜楞着笑得没人形的罗家楠,阴阳怪气的:“有句话说的好,别看现在笑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罗家楠,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栽我手里,我绝对从严从重法办,谁求情都不管用。
”
“对!必须依法处置!”罗家楠豪气接茬,同时嘴角坏笑着勾起:“不过姜检,我这人没别的大优点,就好遵个纪守个法什么的,你要想等我犯事儿那可有的等了,对了,我也送你一句话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姜彬嗤声道:“你看祈老师的表情,他都不信。
”
罗家楠转头看向祈铭,而祈铭则一脸莫名其妙我啥表情?我没表情啊。
姜彬抬抬手:“行了别看他了,你接着说,金耀那边怎么着?不配合警方工作?”
罗家楠耸肩:“事发当天是不太配合,谁知道隔天雷智敏就带着金耀一股东上我们单位哐哐砸钱来了,积极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