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货心里总得有数,账上频繁进出大额资金不可能毫不知情。
果不其然,孙菲旻被诈住了,不怎么有底气的:“我们就是帮别人收个货,跑个流水,那七百多万……七百多万……是帮舒元贞走了几块老茶饼和几瓶年份酒……他说是朋友的藏品,让帮忙寻买家的,都是跟我老公谈的,我不知道已经卖出去了。
”
听她还在跟自己兜圈子,罗家楠不耐皱眉:“全是现金交易?”
“基本上吧……”
“怕被税务盯上?是不是?”
“不是,我”一抬眼对上审讯者们洞穿人心的视线,孙菲旻表情一梗,万般无奈的:“警官,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天在金耀接受询问时,我一看出事儿的是元贞,吓坏了……那七百八十三万应该是今天给他的,钱我备好了,可他人没了,这钱我也不知道该给谁,又怕放在家里惹祸上身,只能……只能带着钱跑了……”
听起来不像是瞎话,但细节过于模糊,于是罗家楠追问道:“所有的货、款,都是经舒元贞之手与你交易?再无第三人知情?”
孙菲旻急切道:“我老公知道,其实一开始是他先认识的元贞,三年前他们一起参加茶叶协会举办的评奖典礼时认识的,有段时间元贞只要来这边出差就会到我们店里泡茶聊天,一来二去熟悉了,问我们能不能帮他的朋友走走货,大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同行里有人用烟酒茶礼帮别人洗钱,我一直没敢碰,可我老公觉着这是个赚钱的机会,而且元贞就是干金融的,对税务方面很精通,说账上绝对不会出问题,所以……唉……”
“所以你就被他拖下水了?”
“没办法,钱难赚啊……自从出了八项规定,三公消费骤减,我们烟酒茶礼的买卖也跟着半死不活的……普通人有几个舍得买几千一斤的茶叶,几万一条的烟和十几万一瓶的酒啊?公家钱花起来又不心疼。
”
“我也是公家人,我心疼。
”罗家楠都有心把贾迎春叫来给这姐姐上一课,让对方见识见识贾老抠花起公家钱来有多抠搜,“行了你别给我上廉政教育课了,说舒元贞,你们俩怎么回事?”
孙菲旻坦然道:“我们俩没事。
”
“没事儿?没事儿你大半夜跟他去酒店?”罗家楠再次拎起酒店大堂监控截屏照片,“一待待一宿?纯盖棉被聊大天儿?”
“那天他喝酒了,我帮他把车开回去,然后太晚了,我家那位置又偏僻,他担心我打车遇上坏人,就留我在他房间睡一晚。
”言语间孙菲旻的表情略显纠结,语气似有不甘:“其实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有想法,可谁知道他还挺绅士,睡的沙发,特意给前台打电话多要了一床被子,不信你去酒店查。
”
“……”
嗯?罗家楠转头和宁夕碰了下眼神,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虑这俩没奸情?渣男浪子回头了?
“大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死者很可能存在X起障碍,尸检时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