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摊了摊手,“追机票火车票大巴票信息也没动静,银行卡身份证无使用轨迹,手机的最后信号定位点是在她家附近,后面就关机了。
”
窝进转椅,罗家楠抱臂于胸,低头阖目整理思绪。
舒元贞死了,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也失踪了,两件事之间必然有关联。
会是丈夫发现妻子与年轻男人之间的奸情,挨个诛杀泄愤么?或者是这俩人合伙黑吃黑,先后被事主做掉了?再不然,主谋就是孙菲旻,找人干掉舒元贞后独吞黑钱?
听完师父的几个猜测,彭宁犹豫道:“她没必要这么干吧?我看她也挺有钱的啊,两辆车三套房六家店,我要有这好日子我太知足了,哪至于铤而走险去杀人呐。
”
欧健也跟着小声逼逼:“有一辆车一套房一家店我就知足。
”
吕袁桥屈指敲敲桌面,吸引俩孩子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做生意得撑门面,大多是人前光鲜,人后欠了一屁股两肋的债,货款、人工、车贷房贷、店面租金、借款利息,就孙菲旻这个规模的生意,一个月最少三十万的挑费,再加上平时过日子什么的,一年没个四百万纯利润根本扛不住。
”
“……”
彭宁和欧健茫然对视,同感傻眼。
每天一睁眼就倒欠一万块外债,搁他俩得抑郁到跳楼。
老话讲,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果然还是生意人懂生意人,像吕袁桥就很清楚里面的门道,他俩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安慰性地胡撸了一把彭宁的头毛,吕袁桥转向罗家楠:“师哥,就我上次给你拿的茶叶,号称一泡十万,你喝着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没?”
罗家楠正低头抿生普,闻言差点喷二师弟一脸:“十万?你看你师哥我拆拆能卖十万不?”
“不必妄自菲薄,我要价一百万,祈老师肯定不会还价。
”吕袁桥调侃了一句,随即正色道:“烟酒茶都是洗钱的利器,必然价格虚高,一进一出,来路不明的钱就洗白白了,师哥,我认为你的想法,大方向是正确的,孙菲旻参与了洗钱,她有六家店,左手卖右手收,从中赚取佣金。
”
罗家楠满脑子转的都是自己喝完十万块一泡的茶后,把茶叶扔哪去了的事,早知道那么贵就不扔了,拿回去煮个茶叶蛋也好啊!实话实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比平时喝的回甘浓郁一些,可也没浓出九万九千九百九的差价来啊!
“师哥,师哥?”眼瞅着罗家楠俩眼发直,吕袁桥抬手“啪”的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哦,以后喝就喝了,别告诉我多少钱,我特么烧的慌。
”罗家楠回手搓搓胸口,虽然走神但对方的话还是听进去了:“那照你刚才说的,孙菲旻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参与了洗钱,藏起来躲风头去了?”
“有这个可能。
”吕袁桥点头确认,“我等下去调高速出入口的监控录像,她有两辆车,盯着这两辆车找。
”
“行,你把老三带上,师父晚上得回家哄孩子。
”
苗红听了,递罗家楠一“你真孝顺”的微笑。
其实呢,哄孩子是乔大伟的事,她负责哄好乔大伟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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