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哪了?”
“路上,有事说。
”
“祈老师让我帮着劝劝你。
”
“甭劝,你知道我什么脾气。
”
“也是,不过你还是回来为好,要不待会祈老师出来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
“……”
那边没动静,过了一会传来声门响。
这让夏勇辉意识到罗家楠并没有在开车,于是放心大胆地劝道:“我听说你把你们单位英烈墙砸了,到底因为什么事啊?”
“不是砸英烈墙,是砸了外面的玻璃罩,我想给我兄弟弄个位置,他应得的位置。
”
“……谁啊?”
“你不认识。
”
稍作联想,夏勇辉试探道:“毛剑鑫吧?我听说他的事了,你俩很熟?”
“他是我大学上铺的兄弟,十多年的交情了。
”
罗家楠确实没在开车,他只是把车开出了检察院,停到路边。
在院里看着那些身穿制服的人走来走去,他憋得慌。
这些人被身上的制服框住了,他也一样,还有毛剑鑫,死得死得符合规定,不然连英烈墙上的一席之地都挣不到。
“嗯,那确实该砸。
”夏勇辉表示认同。
劝人这种事首先得接受对方的观点,才能让对方有耐心听自己说话。
像祈铭那样上来就“你别怎么怎么着”的,说难听点有火上浇油之嫌。
“不过……督察没找你茬?”
刚下车买了包烟,罗家楠狠吸一口,负气之语随着烟雾一同喷出:“爱特么找不找!逼急了老子连他们丫的一起砸!”
“牛逼,你要真不想干了,帮我砸一次我们主任的办公桌成不?有偿服务,你开价,我绝不还价。
”
一句话楞给罗家楠逗乐了:“行了你,少拿我开涮,真干的不痛快就回市局,祈铭不嫌实习生多。
”
“不可能,我现在是正式编,绝不回去当碎催。
”听对方情绪稍有好转,夏勇辉缓下语气:“罗家楠,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发泄出来是好事,窝着容易窝出病来,但是咱们都是吃公家饭的人,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可能太过随心所欲……祈老师是真的很担心你,他多介意我你不是不知道,就这样他还主动找我来劝你,你再不痛快也该考虑下他的心情。
”
“……”
听筒里只有重重的呼吸声,夏勇辉等了一会,又说:“抽完烟就回来吧,他那会开不了多久,也就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事。
”
听人劝吃饱饭,罗家楠缓出口气:“没事儿,我给他发个消息,告诉他我跟外头等……诶,不好意思,我这进来个电话,等下给你回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