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治摇摇头:“他离开时的监控我看了,就他一个人,没有孩子。
”
罗家楠立刻:“再调,看看有没有十来岁的孩子单独进出。
”
胡文治风一样刮了出去,视力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不一会,彭宁下来了,蹲到研究尿渍的师父身侧,小声问:“珍姐还在车上呢,要不我先送她回酒店?”
罗家楠这才想起车上还有个大活人:“对对,先给她送回去,然后你也别过来了,回局里,调程曦平的通话记录,查最近的走失报案,哦对,还有亲属信息,看看谁家有八到十二岁的小男孩,别回头是他家亲戚的孩子玩闹留下的。
”
“好。
”
彭宁领命起身,刚迈出一步又被罗家楠的声音绊住了腿:“到局里跟祈老师说,早饭等我一起吃。
”
“……”
这现场看完你还吃的下饭?彭宁听了嘴角直抽抽,心真大。
“死了三个人了,还有一个是死咱眼皮子底下,嫌疑人的下落居然还没摸到?你们重案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正当方岳坤独自在办公室里演练“领导气势”时,办公室门被“哐”的推开,惊得他差点一口唾沫噎着自己。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罗家楠,除了这兔崽子没人敢这么进他办公室。
“方局,发通缉令吧,人证物证齐全了。
”
罗家楠进屋就给领导下指示,那理直气壮的劲儿,气得方岳坤想抄起烟灰缸给他拽出去。
在地下室尿尿的孩子找着了,一直躲在离死者家不远的一处宾馆内,房费居然是福建生给的。
孩子说,他是在网上被程曦平以招募电竞人才的名义骗来的,在地下室里被关了两天。
三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听见楼上有人说话,可他出不去,想尿尿也没人搭理,只好尿在了屋里。
后来听楼上叮叮咣咣的,他没敢出声。
挨了差不多三四个钟头,地下室的门开了,有个满身血迹的男人把他放了出去。
他一眼就从照片堆里辨认出了福建生,说自己当时吓坏了,以为对方会连他也一起杀了。
但福建生并没有这么干,而是给了他一沓现金,让他赶紧回家找爸妈。
他害怕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但更担心挨父母的责怪,犹豫着不敢回家,便拿着钱找了个宾馆住下。
他也想去报警,可那个男人说自己就是警察,报警没用,谁也抓不到自己,还威胁他如果敢报警就杀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