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订票,出发。
来不及回家收拾行李了,罗家楠随手从储物柜里敛了身衣服装旅行包里。
听说他下午就要出发,祈铭大中午的连饭都没吃,跑去步行街给他买了换洗的内裤袜子,还有镇痛用的巴布膏。
罗家楠左肩软组织挫伤,肿得穿衣服都费劲,没膏药呼着,左胳膊抬不起来。
“家楠,你看,这样扯一下再贴,贴的牢固。
”
帮罗家楠换膏药时,祈铭现场教学巴布膏的正确使用方法。
之前罗家楠不爱用这种膏药,嫌它卷边,扭了磕了,只认那种味道刺鼻、贴上就揭不下去的传统跌打损伤膏药。
在医院看伤时,祈铭要求医生给开的巴布膏,主要是没味道,然后发现罗家楠贴巴布膏时跟贴传统膏药一个手法,揭开直接往上呼,才知为何以前总卷边。
肩上一凉,罗家楠稍稍眯了下眼,回手扣住祈铭搭在肩头的手,一如既往的叮嘱道:“我这次不知道得去多少天,别我不在你就没黑没白地泡办公室,该休息休息,尸体搁停尸柜里又跑不了。
”
拿过衬衫帮他往胳膊上套,祈铭忧心道:“你也注意安全,我听说嫌疑人有枪。
”
罗家楠澄清道:“没,说枪只是让大家多留个心眼而已,嫌疑人之一当过民兵。
”
“有刀也危险,枪不好弄,刀好找,你忘了尸块上的伤口了?一把刮鳞刀都能捅那么深,他拿把水果刀就能给你捅穿了。
”
言语间祈铭的指尖抚过罗家楠背上陈旧的刀疤。
在别人看来,这满身的伤疤是值得炫耀的勋章,而对罗家楠来说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凡有一刀砍中颈动脉,就不会有他俩过去的七年和未来的时光了。
“知道知道,我这次带枪过去,上面已经批了。
”罗家楠仰头对上祈铭忧心忡忡的视线,油滑一笑,“媳妇儿,放心,我不能让你守诶!”
“说多少次了?不许在单位喊我媳妇!”
日常温馨不过五秒,被祈铭一巴掌呼在肩上,疼得已经起立致敬的小南瓜瞬间低头。
下了飞机,与协同抓捕的当地同僚接上头,罗家楠得到消息赵钱忠已确认逃回老家,但现在躲进山里了,需要组织人手进行搜捕。
“就他一个人?”罗家楠问。
对方笃定道:“对,没有林卓飞的消息。
”
我去,林卓飞不会是被赵钱忠做了吧?
罗家楠瞬感纠结。
把想法告知吴天,吴天也皱起眉头:“那要照这么说,必须得活捉了,不然林卓飞的下落无处追寻。
”
“是啊,所以搜捕时必须小心,这人过于心狠手辣。
”罗家楠说着回身招呼钱峰和缉毒警员,“诶,你们仨,回头上山搜捕的时候,跟紧了特警,绝对不能单独行动,听到没有!”
“是!”
三人齐声应答。
面对危险度高的嫌疑人,如遇拒捕反抗,或者明确对方持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