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来,每天还得干活,曾经葱白般的玉指,现如今粗糙得宛如清洁工的手。
面对明烁,她显得很紧张,神情动作略拘谨。
罗家楠是没和明烁一起审过人,不知道对方审人时是个什么阵仗,不过听林冬说,如果把明烁审人时的态度放到教育孩子上,教出来的个顶个都是反社会。
今天的主角不是明烁,而是庄羽和罗家楠。
实际上庄羽也是搭头,他牺牲休息时间来此陪审,完全是为了配合罗家楠演圆这出戏。
他不会抢罗家楠的案子,至少这一次不会。
按理说这哥们现在应该在医院里留院观察,却依然扛着伤痛来看守所审人,他尊重这份执着与职业精神。
就像当年的谭晓光,追毒贩追得车都撞废了,照样爬出来把人扑在了高速路中间,直到进医院拍片子才知道肋骨骨折了。
当然这事儿他也干过,只不过放自己身上,他认为是职责所在,放别人身上,那便是英勇无畏。
用谭晓光的话来说,他是老鸹站在猪身上,光瞧得见猪黑瞧不见自己黑,嗯,话糙理不糙。
对于已经处于羁押状态且明确所涉罪名的嫌疑人,罗家楠从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潘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忠的男人?胳膊上有烫伤。
”
潘欣迟疑了两秒,点点头。
“怎么认识的?”
“我去缅甸进玉石,回来的路上,在火车上认识的。
”
“你前夫卓明汉当时有没有跟着?”
“没有,一到云南老卓就坐飞机回去了,我不坐飞机,我害怕。
”
回想起赵玫对潘欣有关男女需求的描述,罗家楠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阿忠是你的情夫之一吧?”
潘欣神情一震,渐渐地,眉眼间堆起羞愧的细纹:“我们俩……身世差不多,都是幼时丧母,都有一个不争气的爹,还都是家里的老大……他十四岁就出来干工养活弟弟妹妹了,我是十五岁念完初中就没钱上学了……就……他挺理解我的不易的。
”
“嗯,那阿忠的本名是?”
“他说自己叫赵黔忠,不过……”潘欣声音一顿,“我知道这是个假名字,有一次我俩出去过夜,他在酒店前台登记的时候,拿的是另外一张身份证,照片是他的,名字、籍贯、户口所在地全都不一样。
”
“你为什么要把他介绍给你前夫?”
“他说他在云南得罪了某位大人物,回不去了,想在这边发展发展,然后他又不愿意靠我吃饭,我就把他介绍给老卓了……”
“卓明汉知不知道你俩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他那人有点大男子主义,爱吃醋,嫉妒心强。
”
“你知不知道他们俩合伙干的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