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然你还得出卖色相。
”
罗家楠倔驴似的:“我宁可出卖色相!要不您过来闻闻我,都沤成泔水味了!”
“沤死你个小王八蛋!”陈飞气笑,“真下了场挂了牌,可就不止是出卖色相了,黄赌毒一条线,你只要沾上一个,哪个也跑不了,别特么到时候我还得去戒毒所里捞你。
”
这下罗家楠不言声了,陈飞说的没错,黄赌毒一条线。
虽然还没机会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浸淫一番,但跟派出所实习的时候,扫黄抓的MB基本尿检都不过关。
他们会哭诉是客人的要求,自己只是陪着玩的,毕竟不让客人尽兴的MB挣不着钱。
既已下海,那便是身不由己,做这类生意远不止是出卖皮相那么简单。
自从踏进这滩浑水,他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
到了停车场,他找到戴豪最常坐的那辆奔驰越野,刚想拽副驾驶的门却看后座车窗降下,又听戴豪命令道:“今儿你开车。
”
罗家楠闻言一愣。
戴豪酒驾被扣了驾照,这几个月给他开车的是外号“咖喱”的马仔。
此人一副东南亚人的长相,皮肤黑黄,所以被大家称作“咖喱”。
俗话说,方向盘在谁手里,命就在谁手里。
能给老大开车,说明信任度比之前有很大的提升,罗家楠估计,可能是因为前几天那个酒醉闹事的客人的缘故。
那是一位以戴豪的层级招惹不起的客人,来的时候就一脸不痛快,席间借酒撒疯,把服务员打了,戴豪以经理的身份出面调停,却不想对方三言两语便动了手,抄起洋酒瓶子照着戴豪的脑袋就摔。
罗家楠正好进来收盘子,眼疾手快一挡,生生替戴豪挨下了一记。
伤的不重,没流血,但戴豪亲自送他去了趟医院。
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他看了眼后视镜中映出的戴豪的侧脸,谨慎地问:“咖喱呢?”
“那小子查出艾滋了,以后不让他碰我车了。
”戴豪无所谓道,言语间拇指轻轻抚过薄唇,惯常笑得有些邪性:“傻逼玩意管不住□□里的东西,哪来的鸡都特么睡,就葛老虎店里那批黑妞,操他妈的,倒贴我钱我都不碰,他倒好,一把一把往人胸罩里塞钱,你说,戴个套能勒死他是怎么着?”
“……”
罗家楠无言以对,感觉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针扎似的。
赌博、毒品、恶疾,这些词以前离他很远,现在则如影随形。
身边的兄弟过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价值观人生观和他过去所接触的背道而驰,更没见谁洁身自好,老婆女朋友情人小姐轮着睡,衡量一个男人的唯二标准只有金钱和性能力。
未来?谁特么敢奢望?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了。
打轮拐上主路,他清了清嗓子问:“去哪?”
“银都。
”
听后座上传来搓火机的声音,罗家楠十分有眼力价地打开全景天窗。
戴豪仰脸呼出口烟,望着星月黯淡的夜空,语气慵懒的:“今儿重装开业,我得去给老板送礼。
”
“鹰爷?”
跟了戴豪三个月了,罗家楠还没跟寇英正面接触过,只远远看过几眼。
寇英个儿不高,一米七左右,是个身板精瘦的中年男人。
发色花白,据说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