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上的虫子很少,有也被毒死了,一龄蛆一颗颗米粒样撒在土里,用镊子夹起还是直挺挺的。
整体尸检就不用做了,祈铭交待说,死因明确直接取样做毒理就行。
高仁取样完毕,想说招呼那四个过来帮忙处理尸体,结果一回头,发现人都跑光了,顿感生气:“瞧你们几个那点出息!跑的够快的啊!”
那几个都没跑远,听他背后骂人,罗家楠顺风给他递话:“旁边有铲子,你自己填几把土就行!”
高温使人暴躁,此时此刻的高仁只想揍人:“毒死的能填土埋了嘛!这都得烧了!”
啪!话音未落,有一什么东西砸到身上,他低头一看,是个打火机。
“罗家楠!”要是人在身边,高仁得抄起铲子来拍他,“你给我回来!你扔个打火机算怎么回事!?这么湿我点的着么!?再说周围都是树!哪能在这焚烧尸体!你有没有点常识!”
话音随风而荡,过了约莫两分钟,彭宁和欧健被轰了回来。
俩人哭丧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强忍着恶臭帮高仁往尸袋里转移尸体。
脑子都吐木了,完全是机械性动作。
然而他俩这点活儿干的,给高仁看得直运气:“土也得挖,尸体被消化酶溶解的部分已经渗到土层里去诶!看着点铲!那是我的脚!。
”
被高频音量刺激了神经,彭宁一个没忍住,又倒出口胃酸,正喷高仁的无纺布防护服上,回过神当场毛了爪:“对不起对不起!高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呕”
闪身躲过第二波生化攻击,高仁额角青筋突突直蹦,指着彭宁冲欧健嗷嗷
“把他拖走!”
上面“欢声笑语”,罗家楠却丝毫没有凑热闹的心情,拉着吕袁桥蹲山坡底下抽烟缓神,顺道给祈铭打电话汇报情况。
一开始以为猫狗是被直接毒死的,但刚听高仁的判断,还是吃了死耗子,二次中毒。
也就是说投毒这人没去毒流浪猫和流浪狗,而是拿耗子做了实验。
算仁慈么?不知道,只能说此人的表现超乎于同龄人的冷静和逻辑性。
等罗家楠挂上电话,吕袁桥问:“确定是未成年犯案?”
虽然他很想留在上面帮高仁处理死猫死狗的尸体,但消化系统不给力,刚吐得胃酸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
当然高仁不会因此而责怪他,术业有专攻,谁的活儿谁干。
“应该是,那个时间段里,食堂里除了老师就是学生了。
”罗家楠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十八以下不能判死刑啊,抓了也没法给死去的受害者偿命。
”
不知道想起什么,吕袁桥的神情复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