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钦陷入沉默,视线左右游移,僵持了一阵,无可奈何的:“我当时是在房间里睡觉,并不知道停电了,听见羽珊的叫声才惊醒,冲到客厅,可当时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上去拉扯对方,他给了我一拳,我疼懵了,也气炸了,回手抄起放在沙发上的锤子照着他凿了下去。
”
罗家楠觉着他只是表面老实,其实没打算说实话:“再想想,当时他是面朝你还是背朝你?”
陈义钦干咽了口唾沫:“他……背朝我……对,背朝我,他打完我又去拉扯羽珊来着……”
“要照你这么说,动静可不小啊,但楼上楼下没一个邻居听见。
”罗家楠皱眉而笑,“我喊你一声陈律师不为过吧?你上征信之前可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虽然不怎么接刑诉,但侦察流程总该知道,对吧?楼下的邻居连你们那用洗衣机都听的见,这三个成年人又打又叫的,能听不见?”
说着“嗙!”的一拍桌,语气骤然严厉“你忽悠谁呢!”
他这一下给彭宁吓一哆嗦,手底下一乱,电脑屏幕上“唰”的出了一串乱码。
看表情,陈义钦也是心惊肉跳的一瞬,但很快,他敛起情绪,低头凝视掌心的伤痕,肩头缓慢而沉重的起伏。
空气近乎凝固了,蓦地,耳机里传来林冬的声音:“罗家楠,你跟他说,林羽珊死了。
”
啥玩意?
当着犯罪嫌疑人的面,罗家楠不可能出言驳斥,遂起身离开讯问室,到走廊上给林冬打电话。
“林队,诱供不带这么诱的啊。
”
“不是诱供,罗家楠,你想想,这么多天了,林羽珊没有任何住宿和消费记录,手机关机,一切社会活动都静止了,还有,刚秧子给了我一份资料,林羽珊是全款买的房子,现在她名下的银行和网络账户全空了,给陈义钦那十六万是她全部的资金,她就没打算逃,她连活都不想活了!”
“”
一番话宛如惊雷一般,劈的罗家楠原地呆愣。
“不是林队,你等我捋捋……”
罗家楠攥着手机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原本清晰的思路此时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畏罪自杀?按照林冬的说法,可能性确实很高。
但林羽珊罪不至死啊,她何必呢?
等了一会,林冬说:“我还有一个感觉,陈义钦和林羽珊不像是男女朋友。
”
这感觉罗家楠也有,正常来说,一起犯了事儿,既然选择逃跑,不做亡命鸳鸯却分头行动的着实少见。
林羽珊那房子的搜查证下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看过,除了沙发上和地砖缝里提取到微量的血迹外,整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