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了,说是给施工队干的时候砸伤的。
”
“什么施工队?”
“装修施工队。
”负责走访的侦查员回忆了一下,“老板说,这个袁子好像以前是安装防盗门的。
”
罗家楠在物证照堆里扒楞了两下,抄起钥匙那张,展示给在座的各位:“那就对了,死者确实是溜门撬锁的专业人士,而且安装防盗门的,有可能给开发商做承包商,那么和之前那起强/奸案的受害者联系也有了,受害者是地产公司的职员,他们有可能在工地碰过面,他当时可能暗中跟踪了受害者。
”
“我同意罗副队的分析,按着这个思路排查,尽快摸清死者的真实身份。
”徐队长屈指一叩桌面,“那今儿就到这吧,罗副队,小彭,你们踏实回招待所休息,早晨九点再开碰头会。
”
罗家楠是真累了,没跟人家客气,招呼上彭宁起身告辞。
招待所就在县公安局对面,走路两分钟。
夏天到了,夜晚并不凉爽,从空调屋出来再进空调屋,冷热交替间寒栗乍起。
刚进招待所大厅,罗家楠的衬衫袖子忽然被彭宁拽了一下,偏头一看,整个人顿时楞在原地祈铭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倚着沙发扶手,柔光自头顶洒下笼罩全身,安安静静的,看样子是睡着了。
想起林冬说的,祈铭求对方陪自己去吃饭,罗家楠心里不禁五味陈杂。
较什么劲呢?冲谁笑不是关键,关键得看心搁谁身上。
这大晚上的,好几十公里,祈铭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蹦跶过来了,显然是没打通陈飞电话,担心他受伤,必须得亲眼确认才好放心。
他回手摸出房卡交给彭宁:“去,回屋睡觉去,明儿早晨八点餐厅见。
”
彭宁诧异道:“那你”
“甭管我了。
”
撂下话,罗家楠大步朝祈铭那边走去。
祈铭本就没睡熟,听见脚步声,慢悠悠地睁开眼。
上下观察了一番罗家楠,确认没受伤,神情放松了一瞬,又立刻摆起副冷脸。
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就不能给这孙子好脸,不然蹬鼻子上脸的。
可哪怕媳妇儿脸再冷,罗家楠心里也是热乎的。
反正祈铭一直这样,爱不知道好爱,总是用最冷的语气说最暖心的话,习惯就好。
坐到人家旁边,他轻明知故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祈铭没好气的:“看你死没死。
”
罗家楠低头笑笑:“打车过来的?”
从市里到这边得开将一个多小时的车,打车的话得二百多块钱。
当然,以他对祈铭的了解,能花钱办的就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