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身后、眼神闪烁的滕曦,心下当即明了一二,随即笑着招呼:“既然碰上了,正好一起吃,小衍,去跟老板说一声,再加个红焖东山羊和菠萝饭。
”
又问:“罗副队,喝酒么?”
罗家楠义正言辞的:“不喝不喝,出门在外,喝多了不方便。
”
祈铭暗暗运了口气,上前把罗家楠拽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来了?不说在警犬队蹭吃蹭喝?”
“他们那破地方有什么可蹭的?除了狗粮还是狗粮。
”罗家楠反手一指滕曦,“小滕说带我尝尝本地的特色菜,这是最有名的,可不就来了么。
”
被点到名的滕曦默默缩起肩膀,心说明明是你逼问我师父会带祈老师去哪吃饭的。
“对了,那小子是干嘛的?”罗-某些时候脸皮厚的子弹都打不穿-家楠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出现会否令其他人难堪,就是不放心自家媳妇被其他人的带着满世界跑。
“人”得划重点:男,单身,取向不明,体貌特征出类拔萃,以及,和祈铭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是阎队的外甥,叫……”祈铭朝何明衍跑走的方向看去,想了想,到底没记起来人家叫什么,“等下让阎队给你介绍。
”
一听是未成年人,罗家楠立刻原谅了对方搭自家媳妇肩膀的举动。
话说回来,现如今的未成年不比从前,有的男孩才十三四,长得比他还高,还壮。
近些年未成年性犯罪、故意伤害、凶杀案件频发,在青春期激素激增和自控力不足的相互作用下,青少年所犯的恶行有些甚至比成年人还令人发指。
阎穆霆找好了位置,远远招呼他们:“罗副队,祈老师,来,这边坐。
”
为免让阎穆霆误会自己就为蹭人家一顿饭而来,罗家楠上桌之前借口去卫生间,悄悄把帐结了。
结果拿到账单差点没梗了海鲜由排挡称重结算,排挡老板收了顾客的钱再结算给渔民,这一顿的原材料加加工费,总计两千六百八十八。
付完钱,罗家楠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百八十遍盯媳妇的代价可真大。
等他回到桌边,阎穆霆又说去卫生间,但很快就回来了,用稍显责怪的语气问罗家楠:“罗副队,说好我请,你怎么把帐结了?”
“我跟祈老师出来玩,哪有让你花公款招待的道理,再说这地方本来就在计划内,今天算提前完成了。
”罗家楠嘴上说的轻松,实则心头暗暗滴血。
想想当年为了一口闷醋,追着祈铭和那个什么什么海鳗跑去日料店一口气造了三千块钱,感觉这么多年了自己还特么一点长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