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
罗家楠赶紧把衣服往下撸:“知道知道,祈老师,我都知道,下午不在法医办公室里讨论过这事儿了么,不说了啊,我去冲澡。
”
言语间他用反擒拿的巧劲儿一挣,溜进了卫生间。
对着映在磨砂玻璃门上的人影默默运了会气,祈铭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将视线投向罗家楠放在鞋柜上的手机。
洗完澡出来发现祈铭已经上楼了,罗家楠心里乐呵了一瞬,拿过手机往二楼卧室而去。
随手点开屏幕看了眼时间,踏上楼梯的脚不由顿住。
诶我去!这
他手机开屏壁纸被换了,原来是祈铭思考问题时四十五度角仰望的照片,现在换成“生死关头想想我”的黑底红字警告。
揣着一肚子哭笑不得的心,罗家楠摸进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乌漆墨黑的卧室,上床抱住背冲自己、不哄踏实今儿晚上没肉吃的祈铭,故作严肃的:“诶,把我媳妇儿照片藏哪去了?我告诉你啊,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实交代才有出路。
”
祈铭没言声,侧身背对一副抗拒之态,但隐忍笑意的颤抖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这便是罗家楠觉着他孩子气的一面,明明拥有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专业知识与缜密的思维逻辑能力,却还是会用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说,不说我铐你了啊。
”嘴上厉害,罗家楠胳膊搂得却是紧,“你知道那张照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么?我一天得看八百回,少一回第二天得加倍补回来。
”
终于忍不了他那张没把门的嘴了,祈铭拧过头瞪他,漆黑的瞳孔中凝着微弱的夜光:“罗家楠,你闭嘴的时候比较可爱。
”
罗家楠故作无辜的:“上次在车上的时候,你可没让我闭嘴。
”
祈铭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对方在开黄腔,顿时有点恼羞成怒,反手就要攻击对方的“致命”之处,却被一把擒住手腕,同时耳侧压上炙热的呼吸:“又来猴子偷桃?祈老师,你得明白件事儿,现如今的我可不是从前的我了,要是让你得了手,被我们家老爷子训那仨月的苦不白哎呦呦!”
城门是没失守,可炮楼让祈铭给端了。
接下来一阵拉扯暧昧,正欲进入正题,罗家楠的手机忽然乍响。
一看屏幕显示来电人是陈飞,罗家楠背上一紧这个钟点儿,不是又死人了就是手头的案子出事儿了。
果不其然,接起来就听陈飞声都喊劈了:“赶紧到二院来!乌鸦挟持了医生!要求警方必须带吕沛英和他见面!”
“什么?挟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