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刚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拒绝的话,看到了她身后岑尽白向他投来的警告眼神,阴冷地像是要杀了他,他心中隐秘地生出一阵爽意。
舒颜没有给齐刚拔针,是岑尽白抢着要给齐刚拔针,结果那双画画的手竟有些不稳,一个针头拔得艰难,拔出来后整个手面都是血。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岑尽白故意的,连忙推开岑尽白给齐刚止血,不免沾上些,也没在意。
齐刚也知道岑尽白这是暗里整自己,要是回到前几年,可能拳头就上去了,但是现在不行,他清楚知道自己斗不过岑尽白,也不想在舒颜面前动手。
中年女人哄完了自己的老公,看过来,惊的叫了一声:“哎哟,拔针都成这样了,要不要叫护士啊?”
齐刚:“不用。
”
无意中女人的眼神对上那个蓝眸,根本不是他进来时那样清澈有礼的眼神,阴森森地盯着病床上的人和病床边上的人。
若有所感似的,他转过头,察觉到自己暴露了,还对着中年夫妻温柔笑了下。
中年夫妻噤了声,女人感叹人不可貌相。
血止住了。
舒颜没多停留,跟齐刚告别后走了,岑尽白在临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刚,紧随舒颜身后。
……
“岑尽白!你疯了吗?!”
“可以了!不要再洗了!”
但是男人不为所动,拽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刷着,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
他口中重复刚刚的话:“很脏。
”
染上别人的血,很脏。
舒颜从齐刚的病房出来没多久,就被他拽到医院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冬天冰冷的水就这样浇上来,现在手已经没知觉了,甚至还会觉得手上水都比她的手热乎。
她的手被他的手攥着,一起用冷水冲,他也不嫌凉。
进出卫生间的人,不解地看着这对男女,舒颜对于这种目光,一开始还觉得难为情,后来渐渐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神经病的行为终于停下来了。
他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手帕上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这香味以手帕为媒介,覆盖舒颜的手。
擦完水后,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嘴边亲了好几次。
舒颜看着他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