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不解又无奈,暖光将她全身照得像欧洲中世纪神圣的裸/女画像,不,没有丝毫的淫。
乱色彩,破碎又难以接近。
“你让我爱你,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她说。
脚在外面有点冷,她想将脚缩回被子里,移动时擦过他的下巴,故意停下,像是用脚挑起他的下巴,他顺从又温和,手臂上青筋暴起。
“别动,回答我。
”
他只好克制自己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更方便展现他的身体,她靠在床头,一只脚翘起,用两根脚趾抵在他的下巴处,他乖巧配合着抬头,面对她在跪着,凸起青筋的手放在肌肉饱满的大腿处,中间鼓鼓囊囊像是再控诉着她的吝啬,精巧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块块垒着的少见的白皮腹肌。
那双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睛,渐渐地盛满脆弱,好像快要落泪,索取般望着她,这让舒颜错愕许久。
大腿肌肉因为抬起太久泛起酸疼,她将抵着他下巴的腿放下,接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情绪。
胸口再次拱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栗色的头发在暖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红。
他闷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惹人怜爱的委屈:“我不会爱人,不懂爱人,我也不知道我爸妈爱不爱我,他们现在离婚了,没人在意我的。
”
离婚?
舒颜关注到了离婚这两个字,“你爸妈?秋阿姨和你爸爸?”他们不是最恩爱的吗?回忆中他们的腻歪和秋月苓表现出来的骄纵,根本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爸出。
轨了,我妈的姐姐回来了……”岑尽白没有离开让他有绝对安全感的港湾,带着些哀愁说出来的话,像是一记不知不觉的麻醉针,恍惚猎物的精神意志,让她从身心不想反抗。
“为什么?你爸不是最爱你妈吗?”舒颜有些怔怔的,忘记怀里危险的脑袋,在不自觉中敞开怀抱。
岑尽白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脑袋,求一个可以呼吸的姿势,又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逾矩,“我爸有爱的人,是我妈的双胞胎姐姐。
我妈对他用了药,让我爸以为他爱的是她,最近被我爸发现了,他们就离婚了。
”
“他不爱我妈,也不爱我,我妈……也不爱我,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将我送到国外,每隔两年才会回来一次。
”岑尽白平静地叙述着,却反而让人能感知到他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