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做赌徒,只是一个低俗到只为满足自己欲望的碳基生物。
就算是鲜少在国内,他还是知道有一句话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天实在太冷了,舒颜入睡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给冷空气一点机会,蜷缩在冰凉的被窝里,睡意久久不至。
她精心掖好的被子被掀起一条缝,比她更加冰凉的、向蛇一样的东西滑进来,滑到腿。
间、胸。
前,带着颤抖的缱绻,带着起鸡皮疙瘩一样的粗糙,与之矛盾的是冰凉的滑。
腻。
……
长久的粗重浑浊的喘气后,他将她紧紧抱住,满足地睡去。
带着冗长忍耐的眼睛睁开,背对着的人并没有发现,她就这样,在他炙热的怀抱里,保持清醒到天明。
*
她不知道岑尽白是怎么走的,他也不会告诉她他去哪,只知道他还会再来。
不用去上班,舒颜呆在家里看书,那本《博弈论》,从别墅带到出租屋,在她没意识到的时间里,将要看完。
雪停了,但一天一夜的积累,不用看都知道外面一定成了冰雪世界,手机里推送着因为这场大学被迫宅家办公的新闻,不知真假。
冷,这是舒颜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出现最多的感受。
出租屋没有空调,躺在床上不动更加冷,想买点热的东西没有外卖。
天真的有绝人之路。
夜里来的鬼,身上竟然有她想要的温暖。
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也是那样简洁冰冷:【先走了,雪天不宜出门。
】
奇奇怪怪的短信收到很多,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已读不回,那人孜孜不倦,耐心十足,有的是决心将她磨得没有脾气。
昨天与齐刚的电话草草了之,他发来消息大概就是通知她不用再去上班,有关岑尽白的问题他还是没能说完。
铁门被敲响,带着岁月的闷响,给牙齿正在发抖的舒颜吓一跳。
张奶奶架势很大,这么大年纪抱着一个大家伙,脚边还有好几个塑料袋,看清楚后,才知道是烤扇和一些蔬菜肉蛋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