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了,真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对不起,我不应该跟踪你……但是我真的不是坏人呜呜呜……”Zero揉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小孩哭起来的自言自语。
舒颜被他弄得有些头疼,“谁让你鬼鬼祟祟在我身后了,我刚刚问了客服,这不会让你眼睛瞎的,只是暂时性的,等你回家用清水洗洗就好了。
”
Zero停止了揉眼睛,望向舒颜:“真的吗?”
“真的。
”
Zero尝试眨眨眼,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舒颜的面孔渐渐清晰。
典型的亚洲女人长相,身形小巧纤细,脸部轮廓柔美,周身也罩着一层柔光,弱极了。
舒颜不知道Zero已经在心中给她定下了刻板印象,观察到他眼睛好转了,问他问题也左右言他,或者说她自己猜到是谁让他来的,舒颜打算不跟他多说。
“别再跟着我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舒颜说完,走出了胡同。
Zero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正因为舒颜的话有些踌躇,但想到老师的那张脸,打了一个寒战,跟上了舒颜的脚步。
还是听老师的话比较保险。
岑尽白那张看起来温和的脸,似乎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但是有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就是能让人遍体生寒。
刚开始和他相处,仅仅只是一个线条不够平直圆润,岑尽白陪着他,一天不吃饭,不出画室,逼他画好一个线条。
一遍不够,那就一千遍、一万遍。
最后Zero饿得头昏脑胀,画笔都拿不稳,岑尽白用深邃的蓝眸看着他,像是在看蠢蛋:“记住了吗?”
Zero说记住了。
从那以后,他极少极少在岑尽白面前犯一些低级错误,改掉之前散漫的学画心态,学习岑尽白那种对艺术近乎偏执的最求。
只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老师不仅是在艺术上有偏执病态的要求,对人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