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楠递给他一根烟。
“继续。
”
钳子擦擦手点上烟,深吸一口后继续口沫横飞:“经理哪敢收啊,那是光哥罩的场子,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抄了,卖药嗑药的全给抓进去了,他自己也差点坐牢。
”
“光哥是谁?”罗家楠问。
“谭晓光啊。
”钳子压低声音,“以前是个缉毒警,后来犯了事儿坐了好几年牢,出来就投靠了金山。
你想,他在缉毒口干了那么多年,什么事儿不清楚?自打他跟了金山,底下的马仔就没怎么被抓过。
”
“操!败类。
”罗家楠朝旁边啐了口烟沫,他最恨这种对钱折腰的同僚。
警察投靠毒贩,那无异于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
“后来呢?这个谭晓光没去找周大国麻烦?”
“怎么不找?光哥叫了一百多号人,把周大国住的那个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让他要么赔钱磕头谢罪,要么从楼上蹦下来,反正不给个说法就别想出酒店。
”
祈铭问:“闹这么大没人报警?”
“谁敢得罪谭晓光啊?之前他把一想抢生意的傻逼打进重症监护,只关了三天就出来了,肯定里头有人护着他。
”钳子说着,不屑地哼了一声。
罗家楠一听不乐意了,敲敲桌子。
“你什么意思,空口无凭指责警方给黑恶势力当保护伞?”
“哥,别生气,我嘴贱,胡说八道,罚酒,罚酒。
”钳子咕咚一口灌进去大半杯酒。
眼瞅着自己珍藏的佳酿被这么个喝法,给老B心疼的在旁边嘴角直抽抽。
“最后怎么解决的?”罗家楠问。
“要说这周大国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在屋里打了几个电话,结果金山就给光哥打电话,让他把人撤了。
说是和周大国的老板有生意上的合作,底下人不要伤了和气。
”钳子眯着被酒精烫红的眼抽了口烟,“但其实金山比光哥还生气,后来不就下了诛杀令,谁能干掉周大国就给谁一百万。
”
罗家楠点点头看来有人挣到这一百万了。
暴雨几乎冲走了所有的证据,祈铭没能从死者伤口里提取到任何凶器残留。
但从伤口的角度和裂痕判断,凶器应该是一件柱状物。
要说在工地上找个柱状物可真是太容易了,木棍铁管,铁锹的把手,都有可能成为凶器。
可痕检找遍了案发现场,也没能找到沾血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