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针尖大的线索都得掘地三尺地深挖,现在证据摆在你眼前倒不肯面对现实了?
俩人揣着对对方的埋怨,憋了一路开到医院。
面对证据,夏勇辉倒是显得异常平静。
他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坐进审讯室。
“我没杀人。
”他说,“那天我八点开始巡房,你们可以查走廊的监控。
”
“我在方科长那看完监控才去你办公室的。
”罗家楠沉声开口,他始终不愿相信夏勇辉会是凶手,但证据就摆在那,“从八点五十开始走廊上就再没拍到过你。
”
“我回办公室了。
”
“你的办公室就在冯文玥的办公室隔壁。
”
“对,所以我很自责,没注意到隔壁的动静。
”夏勇辉抬手搓了搓眉毛,“罗警官,绳子是家属送饮料到医生办公室时捆箱子用的,医生不收红包,他们就整箱整箱地从超市往办公室搬红牛和脉动,生怕我们半夜犯困来不及抢救。
主任让我分一些给护士站,我就整箱拎过去,那么重的东西,有DNA残留很正常。
”
罗家楠认为夏勇辉说的的确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对方有所隐瞒。
就一个无辜的人来说,夏勇辉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平静了。
他拽过审讯台后面的椅子坐到夏勇辉面前,双手支在膝盖上,近距离地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小夏大夫,警方办案讲求证据,我愿意相信你,可你还得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才能出的了这个房间。
”
单向镜后面,除了在审讯室的苗红和罗家楠,全重案组的警官都在看监视屏,祈铭也在。
夏勇辉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指尖泛白。
纠结了半天,他长叹一声,说:“老实说,我倒真希望是他杀,这样我心里还好过点。
”
“所以你承认冯文玥的死和你有关?”苗红问。
“自杀的话,可能真是因为我。
”夏勇辉眉头紧皱,“我不想说死者的坏话,毕竟冯护士长人都不在了……”
在罗家楠的注视下,他稍稍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是这样,出事那天,我听到两个护工在走廊上聊天,说我们科有人给血液科的患者联系买卖血小板的事,这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
我就问她们是谁,一开始她们支支吾吾不肯说,后来我威胁她们,不说就别想再在这个病区里干活,然后她们才告诉我是冯护士长。
我一开始不相信,因为冯护士长是我见过的最恪守职业道德的护士,后来我又去血液科病区,假装是家属问那边的护工有没有人卖血小板,结果还真就是她……我很生气,非法血液制品的危害她作为医护人员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本来我是想着直接报告给主任,可想到她在医院干了二十多年,这件事一旦曝光她不但前途尽毁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后来我把她叫到医生办公室,当时就我一个值班医生在,屋里没其他人。
我想着私下警告她一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要是传到院领导那去,就算不追究她刑事责任也得是开除。
”
“冯文玥给血贩子牵线的事我们都知道。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