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这在美国算什么?虐待儿童吧?”
祈铭沉默几秒,问:“你干了什么?”
“拿我爸警棍去学校揍人来着。
”
“……”
罗家楠在离楼门还有几米远的位置站定,回身又点上根烟,说:“我们学校有个傻逼,老爹在黑白两道都有点势力。
那孙子走起路来跟螃蟹似的,目中无人,连老师都敢打。
”
“哦,我还以为你打了老师。
”
“我没那么混,尊师重教,这我们家传统。
”罗家楠往草地里弹了弹烟灰,“那小子瞧上我同桌了,班花。
他把我同桌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说要跟她交朋友,吓得我同桌第二天都没敢来上学。
后来我同桌拜托我接送她上下学,那会我们两家离得近,多走一条街而已,我就答应了。
才三天,那傻逼就带人把我堵厕所里,把我书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小便池里去了。
去他大爷的,我当时就他妈火了,跟那几个小子打了一架。
”
祈铭看到罗家楠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点点头。
“你打赢了。
”
“必须的!”罗家楠扬起下巴,“后来我听说那傻逼叫了外面道上的人,扬言要收拾我。
我中午回家就把我爸警棍揣书包里了,下午放学被他们堵了。
那傻逼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同桌,旁边几个还威胁要弄死我。
老子二话没说,跟他们干!也大亏我带了警棍,那几个小子都藏着刀……这一架打进分局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分局长把警棍还给我爸的时候,我爸那张黑的跟锅底似的脸。
”
祈铭低头笑笑,说:“你这属于械斗,按说要进少管所。
”
“要不我爸把我胳膊打骨裂了呢,他想让我将来进法院当法官,留下案底政审过不了全完蛋。
”罗家楠无可奈何地耸了下肩膀,“我爷爷当了一辈子警察,从没用职务上的关系给家里人行过一丝一毫的方便,但为了我这事儿,他头一次向人低头。
我爸打我的时候还说,不为别的,就为我丢了老罗家的脸。
”
祈铭略加思索片刻后摇摇头。
“我倒不觉得伯父说的是真心话,他是后怕,怕他的警棍给你壮了胆,敢和有刀的人正面交锋,最后去分局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
听到这话,罗家楠仰头望向天空,回忆当时的点点滴滴。
过了一会他掐灭烟头,看着祈铭说:“你这心理学博士没白拿,我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个道理,要不是当时手里有警棍,我指定拉着我同桌先跑进最近的派出所。
”
“那才是正确的选择,你当时的行为对自己和那位女同学都太不负责任了。
”祈铭说着朝楼门抬了抬下巴,“走吧,别让伯母等着急了。
”
罗家楠刚把钥匙捅进锁眼,门就从里面被一把拽开,他脖子上还立刻挂了双白藕般的胳膊。
“家楠哥!”雀鸟一样欢快的姑娘把罗家楠的脖子箍了个结实。
“好了好了,淼淼,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