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可算是出来了,”郑旸重重吐了口气,“我理解你们小别胜新婚的心情,可凡事总得以大局为重嘛,夜里累垮了身子你白天还怎么查案?”
苏岑:“……”
“小舅舅也是,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轻重缓急,”郑旸拉着人边走边道,“老胳膊老腿儿,也不怕把腰折了。
”
苏岑心道那可不是老胳膊老腿儿,根本就是钢筋铁骨,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好岔开话题道:“咱们今天去天牢,有些事情我还得找祁林问个清楚。
”
郑旸点头,跟着走了两步又道:“对了,今天早朝上出事了你知道吗?”
苏岑脚步一顿,“怎么了?”
“有两个官员上奏折说小舅舅的案子还有疑点,不该这么草率地就圏禁了。
”郑旸拉着苏岑上马车坐下,“结果被李晟直接下狱了。
”
苏岑神色一凝,“随意关押朝廷命官?李晟真当朝堂是他那暗门了吗?他以什么罪名把人下的狱?”
郑旸抿唇:“宁王同党,只这一条就够了。
”
苏岑蹙眉,“那小天子呢?满堂朝臣呢?就由着李晟这么胡来?”
“楚太后病重,小天子已经有几天没上早朝了,其他人……其他人大都还是观望态度,还都没表态。
”郑旸叹了口气,又道:“所以我才着急啊,到时候就算你把小舅舅救出来了,这朝堂上敢说话的人也都被李晟抓起来了,留下一群唯唯诺诺的墙头草,谁还替小舅舅办事?”
“温修呢?”苏岑问,“他也在观望?”
片刻之后郑旸点了点头,“观望党里为首的就是温修。
”
苏岑抿着唇静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敲了敲车壁,吩咐外面的车夫,“不去天牢了,去温府。
”
郑旸抬头,“你要去找温修?”
“也不能由着李晟指鹿为马为所欲为,温相本就是王爷这边的人,手底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