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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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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他都快忘了这人当初的冷漠寡情,真要要他性命也不过点点手指头的事。

     “凡事讲究一个心甘情愿,既然曲伶儿没发话,那就是自愿受下了,不用你帮他出头。

    ” “我的墨干了,”李释摆摆手,“你退下吧,让祁林进来。

    ” 苏岑立在原地许久没动,纠结再三,还是收了性子服了软,拿起那方墨锭小心翼翼问:“还是我来,行吗?” 李释没抬头,苏岑就当他默许了,挽起袖子一心一意研磨,再不多话。

     再研出来的墨均细黑润,纸笔不胶,直到三更天李释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也没再出变故。

     李释收了笔,抬眼看了看眼前人,温顺和恭,腿还没好利落又站了一夜,手没停过,腕子想必也酸了。

     看着好似乖巧了、圆润了,他却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解决了国事再来协调家事,李释张开胳膊冲人道:“来。

    ” 苏岑自然而然落座在人身前,不逢迎不埋怨,低敛着眉目一副予舍予求的样子。

     李释叹了口气,明皇好当,清君难为,捏了捏那副尖细下巴,道:“罚俸一月,行了吧?” 苏岑抬眸,他自然知道李释是给他个台阶下,此时就该感激涕零领旨谢恩,奈何苏大人天生一身反骨,伸出两个手指得寸进尺道:“两个月。

    ” 李释笑着妥协,所谓罚俸,祁林住在兴庆宫,既无嗜好,又无亲眷,不拿俸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本无足轻重。

     但美人就得惯着,一颗甜枣换来怀里的人宽了心顺了气,又活过来了,明眸善睐,又成了白日里那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一会儿道白日里那个盐商奸诈,一会儿又说衙门里的书吏字写的难看,李释却知道,这人一害怕就说个不停,伴君如伴虎,方才还是吓着了。

     李释不轻不重给人捏着腕子,苏岑受用的很。

    研墨也是门技巧,墨要端直,手要悬空,力要均匀,缓不得,急不得,他当初讲究,嫌小厮磨的不好自己动手,边磨边试,练就了一门手艺,可真要是站着磨一晚上墨,哪怕是边偷懒边干,手也得酸。

     李释找准他腕上几处穴道轻轻地揉,又酸又麻,舒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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