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忙蹲下身抱住她哄:“哎呀不怕不怕,他们不会打你的。
”
人高马大的保镖一个个长着扑克脸,对小孩子来说确实有些可怕。
霜序看看女孩大哭的样子,回头对保镖道:“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
保镖退出去,女孩的哭声才慢慢止住。
女人把她请到客厅,小女孩笨拙但认真地帮她倒了杯水,霜序说了声:“谢谢。
”
她心急,没喝那杯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毁约吗?我学姐现在躺在无菌室里,骨髓已经清空了,等着移植造血干细胞救命。
”
女人的视线从杯子上抬起:“因为我害怕。
”
“你约我过来一定有目的吧。
”霜序问,“你想要什么?”
女人不假思索地说:“我想要钱。
”
霜序直接道:“要多少?”
“这个……”女人说了个数字,“两万。
”
“两万?”
为了两万块,把舒扬折腾得命悬一线?
兴许是因为她的声音稍微高了一点,女人马上又改口:“不对,是二、二十万……”
“可以。
”心里对这人一而再随意变卦的行为感到厌烦,但霜序答应得很痛快。
无非是要钱,总比要舒扬的命强。
“我的条件是你马上跟我去医院采集骨髓。
钱我可以先支付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手术之后打给你。
”
女人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一时没说话。
霜序道:“你害怕转账留下记录的话,也可以用现金支付。
”
“不用不用,转账就行。
”她说着起身,“我去拿卡。
”
她走进后面的卧室,霜序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打开床头柜翻找,又回头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坐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双腿合拢,两只手放在腿上,坐姿拘束。
不知为何,碰上她的目光,小女孩忽然躲闪地低下了头,不敢跟她对视。
这让霜序感到几分奇怪。
“你害怕我吗?”
小女孩摇摇头,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
她在害怕。
她袖口上的胳膊上隐约露出一片红,是新鲜的被掐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