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本能,似乎已经在慢慢剥离了。
贺庭洲这个人有多霸道呢,他在短短的时日里以帝国主义殖民般的强势霸占了她的世界和她的潜意识,倘若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谁,还真说不准。
她既严谨又聪明地给他画大饼:“那要遇到危险的时候才知道。
我争取让你排第一个。
”
贺庭洲哼道:“给你鸡贼的。
”他对她伸手:“手机给我。
”
霜序把手机递过去。
贺庭洲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把他自已设置成她的紧急联系人,手机塞回她手里。
“下次‘机灵’的时候,第一时间找我,记住了吗?”
霜序点头。
贺庭洲说:“上车吧。
”
霜序没动,一双清澈的眼睛瞅着他。
看他低垂的睫毛和英挺的鼻梁。
“贺庭洲,你爱我吗?”
贺庭洲先开始没说话,含义不清的目光跟她对视片刻,腕骨往车门上一挂,垂着眼皮乜她:“可让你抓住重点了是吧。
”
“我又不聋。
”霜序说,“里面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
小时候那点短暂的交集可以忽略不计,她总觉得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说爱似乎太早。
但她无法否认,心脏在听见贺庭洲说爱她的那一刻,剧烈的震鸣。
贺庭洲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忘掉。
”
?
霜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住天灵盖不由分说地塞进车里。
??
她张口想说话,贺庭洲直接把车门关上了。
她从玻璃里看着他颀长的身形从车前绕过,拉开副驾车门,坐上来。
她没放过他:“你还没回答。
你是不好意思承认吗?”
话没说完,贺庭洲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捏住她后颈吻住了她。
他吻法有些野蛮,像是教训她的穷追不舍。
霜序很快就在缺氧中喘不过气来,被他松开的时候,双眼都漫上了水光。
贺庭洲指腹拂过她被吻得潋滟的唇,目光落在上面时仿佛带着温度。
他视线抬高,对上她眼睛,散漫声线道:“我敢承认,你做好准备听了吗?”
霜序心脏莫名又颤一下,靠回座椅上,老实了。
贺庭洲松开她,从容地退回去,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