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
“来接你不好吗?”沈聿道。
“子封哥说你要去一趟德国,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她现在很少主动跟沈聿联络,这些消息都是从岳子封那里听说。
“晚上走。
”沈聿沈聿将她的行李箱接过去,司机把箱子放到车上。
沈聿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带你去吃饭。
”
霜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吃过飞机餐了。
”
她以前总觉得飞机餐不好吃,宁肯饿着都不乐意尝一口,等着下了飞机沈聿带她去吃好吃的。
出国在外,难吃的饭更多,没得挑剔,嘴刁的毛病已经改了。
沈聿目光有些深,不知在想什么,过会抬手轻揉一下她头发,浅笑道:“我们小九吃苦了。
”
谈不上吃苦,只是曾经被他当公主一样宠爱过,后来有了落差而已。
站在一旁等候的司机忽然低声提醒:“贺爷出来了。
”
霜序回头,刚好看见贺庭洲从机场玻璃门走出来。
他手揣在口袋里,西服外套挂在胳膊上,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眼,他神情显得分外寡淡。
徐桢跟随其后,推着行李箱,礼貌地向沈聿和霜序颔首。
来接他的车就停在沈聿的车后面,贺庭洲经过他们的时候,眼神从霜序身上一带就过,跟沈聿开玩笑的语气并不走心。
“来接我啊。
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
“是啊,专程来接你。
”沈聿笑道,“你不介意的话一起挤挤。
”
“介意。
”贺庭洲说,“前两天被一个醉鬼缠上,拿我当坐垫坐了半小时,腿还酸着呢。
”
他懒散的声线把霜序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拨得倏然紧张起来。
沈聿当他又有什么艳遇,一笑置之:“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没把人掀下去,还让她坐了半小时。
”
贺庭洲也是一笑:“她抱得紧,没辙。
”
口气听上去不见多无奈,反倒能细品出一丝不可言说的深意。
霜序整条脊椎骨僵得比竹子都直,好像也变脆了,但凡贺庭洲再多说出点什么,她就要当场断成两截。
察觉她惊弓之鸟的模样,贺庭洲瞥她一眼,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