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背对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礼貌转过身:“庭洲哥,好巧。
”
贺庭洲:“不巧。
找你。
过来。
”
霜序朝他走了裹小脚似的两小步,隔着两米远站在车外:“您有事吗?”
又您上了。
贺庭洲淡淡瞧着她那副,仿佛离他近一点就会呼吸不畅窒息而亡的抵触样儿。
“我不喜欢仰视别人,上车说话。
”
真难伺候。
霜序现在不求他合作了,对他避之不及:“我刚从医院回来,身上可能有很多病菌,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
贺庭洲薄唇微讽地一牵:“你上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克死。
”
“……”
霜序咬咬嘴唇内侧,最后还是抬步,绕到副驾上车。
哑黑色的高级皮革与碳纤维,跟贺庭洲这个人一样冷酷。
霜序甫一坐进去,就被一阵带有凉意的深沉气息包围了。
某种冷调的松杉木质香,凛冽中又有一丝生机,还有一丝……甜味儿。
贺庭洲嘴里含了颗糖,牙齿咬着,漫不经心地侧眸看她。
“你读的什么大学?”
“斯坦福。
”霜序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贺庭洲:“校训是为学姐卖命?”
霜序噎了一下:“我就不能为我自已卖命吗,现在飞雪有我自已一半股份。
”
“一半股份就能买到沈聿的妹妹,舒总挺会做生意。
”
霜序不喜欢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我学姐对我很好。
她有没有算计我,我自已知道。
”
贺庭洲喉咙里轻哂一声,讽刺意味浓厚:“小公主,对你好的人还少吗。
”
对她好的人很多吗?霜序不觉得。
“我小时候被亲妈抛弃过一次,所以对被送走这件事,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刚被送到国外的那段时间,我状态很差,学姐是唯一关心我的人。
”
“国外的饭真的不好吃,中餐馆很难找到正宗的,我从小连灶台都没碰过,煮面都分不出几分熟。
”
“学姐经常来陪我,给我做中餐,春节的时候为了给我包一顿饺子,跑了半个城市到处凑材料。
”
霜序说:“硬要算的话,她既没救过我的命,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