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撑着表情麻木平静,“嗯,因为穷,因为没有受到教育,我家乡是个县城,亲戚都穷,都下三滥。
我会说脏话,会说谎话,小时候也偷鸡摸狗过,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车雨森被刺耳的筷子声弄得耳朵不适,他胸闷得慌,对吴元君这种冷淡的态度更加不适,冷笑道:“不羞愧还理直气壮。
”
吴元君凑近车雨森后看着那张脸:“我不想吵架,别提江万里可以吗?我不喜欢他。
”
车雨森不与吴元君对视,“不喜欢他就不该记得那么难听的名字。
”
“好哦。
”吴元君道:“我忘掉行了吧。
”
“你什么语气?”
“和你好好说话的语气。
”
车雨森绷紧唇线。
吴元君:“又生气?”
提到生气两个字,车雨森想起来那天吴元君酒醉后主动抱他,掉落的手机里给自己的备注是爱生气。
联系人里他排第一个。
车雨森稍微没有计较爱生气代表什么。
他从来不当第二。
要当就当第一。
他漠然地心想,吴元君还是喝醉时候老实,就该用酒瓶子堵住这张花言巧语的嘴。
液体到时候一定会溢出来,从嘴角那里轻轻滑落。
车雨森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臆想出这种画面,迅速恶狠狠瞪了吴元君一眼。
结果吴元君来了句,“还生气那我走。
”
“……”
十几秒后,车雨森:“站着。
”
“嗯?”吴元君转头。
车雨森看了眼已经凉透了的菜。
吴元君叹气,“我去热一下,再陪你吃饭。
”
日子还算平静,吴元君在每天的日历上画×,快到车雨森吃药入睡,梦游的日子。
南京还没下雪。
圣诞节当天,吴元君不小心打翻骨瓷碟,碎了一地,他知道这个牌子有多贵,条件反射对自己的不谨慎耿耿于怀陷入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