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埋怨和失落，仿佛也在无声说着我腿断了，我冷，我吃了药也睡不着觉，我被所有人说是个疯子，你也这样觉得吗？
所以你才不喜欢我，你讨厌我了。
吴元君无声喃喃不讨厌。
梦游的车雨森应该会在此时此刻说着，“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抱我，不继续哄我。
”
“你哄哄我吧，我一定听你话。
”
吴元君分不清，彻底分不清，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认栽，借着醉意温柔地捧起车雨森的脸，接过那张手帕，“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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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
”车雨森侧头抗拒至极。
吴元君用手帕干净的那面给车雨森擦手，继续哄，“没有上床，我性冷淡…也不喜欢他们。
”
车雨森幽幽地抬眼。
吴元君被酒精腐蚀的大脑运转起来，努力思考好话，反正也是实话。
车雨森不喜欢丑的，平时也根本没有重复过衣服。
某种意义上的确爱臭美，于是他说道：“没有人比你好看，他们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
“你最漂亮。
”说的出自肺腑。
认真无比，温柔得像誓言。
车雨森：“闭嘴。
”
吴元君不听，认真盯着车雨森的脸，再仔仔细细看了车雨森的手，“漂亮，这里也漂亮。
”
车雨森喉结滚动，从来没人敢用这么恶心的形容词来形容他。
好看？漂亮？
反感至极，可眼前的醉鬼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好像无比深情，藏着不可言说的温柔。
车雨森冷漠地捏住吴元君下巴挑起来，不像了，这个角度。
白金发色褪去后吴元君的确不像记忆中的人。
脸上有断眉，胸上有纹身，打了耳洞，抽烟喝酒打架……都是些下三滥，上不了台面的事。
从头到脚都无比廉价。
那个人绝对不会做。
车雨森沉默好一会才低声不情不愿挤出了一句：“你没骗我？”
“没有。
”吴元君无声喃喃，有。
我骗你很多，梦游的时候骗你，现在也骗你，也骗自己。
我骗自己没有对你动心，我骗你我的眼里全是钱。
我骗你两年之后就走，两年啊……
两年这个不骗。
这一夜吴元君醉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