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小子是不是增肌了?怎么胸围看上去好像变大了点。
”
那边吴元君没有回话,但很快传来了啪啪声,似乎是什么打在肉上的声音。
车雨森险些将电脑砸了,抠住轮椅边缘,发抖,发颤,他脸上毫无情绪,仿佛在听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当初给你纹身,这颜色选的真好。
”
啪啪声再次传来。
吴元君似乎被弄疼了,喘了一声,“骆叔,你轻点。
”
车雨森胃部再一次翻江倒海,性欲是罪恶,是肮脏,是下流,是淫贱,是该关进修道院里的污糟。
他不断呢喃教义,然后猛然停止。
他瞳孔里爬满红血丝,默背的七宗罪禁止教徒嫉妒、愤怒、傲慢、贪婪、淫欲、暴食、懒惰。
而推崇的七圣德,什么谦逊,慷慨,忍耐,节制,平等,尊重,纯洁……车雨森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违背。
此刻违背了吗?
违背个屁。
车雨森神情压抑逐渐恢复冷漠,他为什么要生气,根本没必要。
药物影响而已。
另一边吴元君推着轮椅和妈妈,和骆南极在阳光下慢慢悠悠说着话,岁月静好,生活好像一下子有了盼头。
刘春华看见身边走过一对年轻的夫妻。
她低头疲倦地看了看自己左手戴着的银镯子。
骆南极赶巧去厕所。
吴元君听见妈妈喊自己:“小好。
”
“这是你外婆留下的唯一东西,不值钱…卖不出去,说给你将来结婚用,做个信物。
”刘春华笑起来眉眼和吴元君有些相似,都是下垂的眼睛,“你喜欢谁,就给谁……”
如果在从前吴元君会温声细语告诉不急,然后轻轻戴回母亲的手腕。
可悲的是他现在怅然若失。
金色的光芒落在吴元君瘦削的手腕那,发青发黑的银镯轻轻晃荡。
“妈,人一定要结婚吗?”
刘春华被疾病折磨的这些年什么都看淡了,她只牵挂一件事,“我怕我走了,剩你一个人。
”
“我不想你走,再多陪陪我,再多陪几年可以吗?”吴元君嘴唇努力上扬保持笑,不能哭,哭了晦气,让人觉得难过。
刘春华:“可以,都听小好的。
”
听见这些的车雨森脸颊毫无情绪,什么悲悯可怜丝毫没有,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