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幻听的话,试试戴这个?”吴元君像变魔术的几秒钟指尖就出现了医用耳塞。
车雨森嫌弃地冷了脸。
吴元君轻声叹气,这些小把戏根本取悦不了车雨森。
车雨森对外界毫无兴趣,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讨好他,能让他开心起来。
“老板,你喜欢烟花吗?”吴元君蹲在车雨森轮椅前双手撑着脸,光滑白皙的脸颊的确有了软肉,看上去不再清瘦得吓人,他正儿八经看着车雨森,不再害怕被男人赶走。
车雨森余光都是吴元君微红的嘴唇,说话时舌尖偶尔看得见,嫩,水津津,应该是甜的。
应该被其他恶心的家伙亲过。
“我还蛮喜欢放烟花的,小时候在老家过年,晚上五颜六色的烟花能把整条河都照亮。
”
“你怎么又不理人啊?”吴元君大着胆子歪头,手指轻轻戳了戳车雨森袖口。
男人操控轮椅直接背对吴元君,语气不耐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抛下几个字,“因为你很烦。
”
吴元君身形僵了几秒钟,他干脆站起来,无奈中掺杂些许酸胀的不适感,可又没忍住发笑,表情渐渐变得平静。
晚上你可不是这样。
世界怎么会有这种自己出卖自己,别扭得和麻绳一样的家伙。
白天的车雨森总是背对他,抗拒他,讨厌他。
吴元君就主动走向他,认真面对他,好好照顾他。
自说自话其实挺无趣的。
但吴元君有耐心,他再次盯着车雨森的双手看,手指修长掌心宽大,一只青紫色的血管鼓起极具力量感,另一只手漂亮得匀称,没有青筋暴起,皮肉紧实骨节分明,长得离谱。
他再垂眼对比对比自己粗糙变形的手,摸泥巴,摸砖块,什么脏的都摸过,全是茧丑死了。
吴元君走神在想医院护士们常常涂抹的护手霜。
哪里有卖?抹点吧,不能太难看。
他走神的刹那功夫被男人忍无可忍的声音唤醒,“出去,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车雨森说的是实话,因为再多看几眼,下贱的那个器官又要昂扬。
天天衣服穿不好,宽松的领口一览无余的软肉那烙着纹身,就不能找个绷带把莲花绑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