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吴元君闷声闷气,“没闹矛盾。
”
“还说没?”骆南极嘴里嚼着泡泡糖,“你应该挺喜欢他的。
”
吴元君手腕都在抖,生锈的脑袋僵硬地运转,他抬头下垂的眼睛再次被吓得瞪大,语无伦次声音在颤,“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他是男的……”
“男的啊,那我搞错了。
”骆南极道:“别紧张啊。
”
“我不紧张。
”
骆南极:“放轻松,深呼吸。
”
吴元君无奈,“少逗我玩,骆叔。
”
“没大没小让你喊哥,我出门都说自己是90后。
”
吴元君:“嗯,四十岁的九零后。
”
骆南极啧了一声,打趣着说道:“行了,惹不起你,打也打不过。
你们年轻人总是这样不清不白,懵懵懂懂,其实男的也行啊,同性恋又不坐牢。
”
吴元君天天听车雨森说同性恋恶心天天看见那幅十字架油画,他条件反射回答道:“同性恋会下地狱。
”
骆南极笑出声,“那就一起下呗,你的小老板没准愿意呢。
”
吴元君摇了摇头,不可能,车雨森才不愿意,摇完头刹那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愿意。
”
“真要命,我一提他你就紧张。
”骆南极的话散在晚霞里,散在风里。
吴元君如鲠在喉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得,先不提你的小老板了。
”骆南极道:“来,跟哥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吴元君的头发被风吹乱,他望着消失的残阳,说道:“不知道。
”
“你长这么大从来没春心萌动过?”
吴元君认真回忆读书的时候,当年很多人说喜欢他,可他一个面孔都没记清,现在张了张嘴问骆南极,“喜欢是什么?”
骆南极:“喜欢啊,喜欢就是你第一眼看见他后就忍不住为将来某天,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而感到失落。
”
吴元君一时间说不出话,像被无名的神明施了咒,差一点点弄破了那层隔着窗户纸般的朦胧,可他迅速掩饰过去,强行转移注意力到天边的云彩上。
南京这座城市总让他过敏,可偶尔还是觉得漂亮,因为有全世界最好看的云。
“别发愣,今晚一醉解千愁。
”骆南极和吴元君已经走到街头,他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但不能继续闹矛盾后躲起来,成年人嘛,总得当面解决。
”
“是要解决……”吴元君无声地自言自语后半句,可怎么解决打了老板一巴掌呢?
虽然晚上梦游的时候没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