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口水就从嘴角滑落到车雨森手里,他再次尴尬地小声道:“另一只手可以也拿开吗,拽着衣服,我……”
车雨森面无表情收回手,无意间指腹若有若无擦过那块盘踞纹身的软肉,白腻且滑,条件反射吞咽津液,他反应过来后更加如临大敌憎恨地瞪了一眼吴元君。
空气蔓延着两个人的沉默,可能也隐藏胸膛里两颗心的跳动。
吴元君坐在床头与车雨森面面相觑,下巴和脸侧都发红,指痕烙印下显得狼狈,他努力组织语言,心慌又茫然,因为猜到说出口的后果是被恼羞成怒的车雨森赶走。
万一不赶呢。
万一还能留下呢。
他欠车雨森太多太多,无论出于钱还是别的。
男人的声音的确像索命的怨灵,“咬你的人是谁?你在等的人又是谁?”十足十的质问,仿佛吴元君敢说一句假话,都会引发不可预料的惨状。
车雨森没有太多耐心,阴鸷地眼神落在吴元君那张看似无辜实际又在发骚的脸,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装可怜。
吴元君短暂失神,莫名感觉这质问的语气很耳熟,他的脑子瞬间被吼清醒了点。
像他镇上二婶带人开房后,二伯闯进去对着二婶嘶吼,质问小三在哪里?
那时候吴元君读初中,趁大人不注意溜进去看了全程。
印象格外深刻。
可夫妻之间质问没问题。
然而车雨森为什么要这样质问他???
“老板……”吴元君喃喃,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他差点被车雨森吼成傻逼,其实根本不用和车雨森解释,甚至梦游的事情都可以不讲。
“闭嘴!”车雨森没有听见吴元君喊自己的全名,他已经受不了了,想象中吴元君下一秒要说其他男男女女的姓名,和梦里一样,不知道滚在谁的床上,数都数不清。
车雨森太阳穴那青筋鼓动,脑门充血因为愤怒而发烫,仅存的冷静使他表情愈发冷漠。
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是无能的发泄,声调半死不活,“我看见你就恶心。
”
吴元君表情凝滞。
“你顶着这张脸和一群人乱搞,被咬成这样,你到底给多少人操过了?自己记得清吗?”车雨森捏着轮椅扶手的那边手背血管鼓起,声音沙哑透着歇斯底里:“江万里,许幸,还有那个医生,对,你冲医院的保安都笑,对电梯负责开门的秃头也笑。
”
“你离了男人跟女人就活不下去吗?为了钱就能卖?之前和我说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都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