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跟外界毫无联系。
他又后知后觉,好像车雨森在乐团排练出现短暂失聪后就没有出过门。
一次也没有。
完全封闭,除了在练琴就是在骂人,白天阴沉沉地坐轮椅上看谱子,像株随时随地枯萎且极度厌恶阳光的植物。
晚上哪怕梦游也不会推开门出去。
吴元君想着要不然还是听Eleanor的,哪一天如果车雨森心情好,尝试一下,带车雨森出门晒晒太阳,没准能正常些。
没用的护工早晚会被辞退,还是有点用比较好。
他自顾自走神。
浑然不知Eleanor拿着他的手机,眼神中透着怜悯,她回忆起早上九点来上班的情景。
进别墅后非常安静,Eleanor远远地扫视了主卧一眼,车雨森睡得很熟,体温仪也显示恢复正常。
元君人呢?
她思索了会,照常打开门,让保洁与家政进来。
接着在各个房间里找,总算在第三间房里找到了身体完全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张漂亮脸蛋的工作伙伴,貌似昨晚很辛苦,呼吸又沉又慢。
Eleanor无奈地摇头,转身去配营养补剂,都准备两份吧。
一份给雇主,一份给被雇主折腾的小可怜。
等到中午时分,Eleanor抬头看见车雨森坐着轮椅出现,膝盖上的伤都被重新换了纱布,状态不错。
比昨天那副样子好很多。
家政铺上新床单,保洁则在打扫各个地方,发出的动静不大,没有车雨森拉小提琴的声音大。
这样了,吴元君都没还没醒,Eleanor过了一会想起身去叫醒吴元君。
突然车雨森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悄无声息从电梯那出来,他单手支着头,抬眼间很随意,像临时起意问道。
“昨天是你打电话叫他回来?”
“是的。
”
车雨森沉默着,憔悴的黑眼圈在他脸上透着浓浓的侵略性,他继续打量Eleanor,想起她今年已经40岁。
Eleanor好奇道:“怎么了?”
车雨森看谁都一副看垃圾的眼神,“你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