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Eleanor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怜悯,下班的她离开前还特地塞给自己更多的创可贴。
他看了看紧闭的琴房,车雨森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五个小时了。
那瓶德国的新安眠药被扔在地板上,车雨森似乎不打算再吃……可清醒着的车雨森没有梦游的车雨森听话。
吴元君将一粒偷偷摸摸攥在手里。
凌晨一点,车雨森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琴房的门轻轻开了。
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蠢货出来,动作笨拙,发黄的头发轻颤,白腻的脸颊上眼睛和睫毛存在感很强,发出声音时嘴唇好像在喘息,舌头若隐若现,“老板。
”
“……”车雨森闭了闭眼,恶心,声音跟叫床一样。
“喝水吗?”吴元君越来越近,紧张得抿唇,第一次做这么鬼鬼祟祟的事情。
“……”车雨森冷漠地心想,随便邀请男人喝淫水?
吴元君手捻着杯子递给车雨森。
“……”车雨森觉得空气都是脏的,拿玻璃杯的姿势也像在握性器官。
凌晨一点半。
喝了下了安眠药的水的车雨森紧闭双眼被吴元君弄回二楼。
监控摄像头的电源开关,吴元君知道在哪,他已经仔仔细细盘算了一整个白天,只剩下最关键的监控回放视频,应该都在车雨森的电脑里。
躺在灰色大床上的男人头发散开,紧蹙的眉头形成阴影。
吴元君没忍住伸出手,想抚平车雨森的眉心,他轻轻坐在床边,恐惧和紧张感席卷全身,心悬在嗓子眼。
不清楚车雨森睡着后什么时候会梦游。
而车雨森如果中途醒了,那一切都完了。
所以他当时觉得一粒不够,加了足足三粒在水里。
吴元君觉得还是不够保险,特地发消息去问Eleanor,Eleanor回复说三片刚刚好。
吴元君这才放下一点心,他心神不定到呼吸变快,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热。
见车雨森动了一下脖子,吴元君立刻伸出手轻轻拍被子。
可很快又听见车雨森发出沙哑的声音,“冷……我冷……”
吴元君沉默地抬起头看了看卧室的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