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细语,“是腿疼了,还是哪里疼?”
车雨森不想理肮脏的人:“……”
Eleanor站着没动,她挑了下眉仔细观察车雨森的表情和动作。
过了一小会,她看见车雨森不动声色缓慢地睁开眼,瞳孔貌似毫无聚焦,但余光似乎轻轻瞟了吴元君一下。
吴元君蹲着给车雨森擦拭手,擦完再轻轻隔着纸张按摩手腕穴道。
Eleanor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看病历单,又偷偷打量到。
车雨森故意和吴元君对着干般死死紧绷着腕部,然后被吴元君按着按着按舒服了。
自暴自弃般放松下来。
……
她默默离开了一楼,路过那副十字架油画后坐在桌子边,用病历单写道。
“Jéhovah,vousn'avezpasàcroirequevosdisciplesvousabandonnentdévotement,parcequ'ilnelesaitpasdutoutencemoment.”
(耶和华,您不必相信您的信徒虔诚地背弃您,因为此刻的他浑然不知。
)
一楼的吴元君用了比照顾自己亲妈,比自己亲手养大的狗还更多的耐心,在白天尝试着去安抚车雨森。
“我说话如果吵到你,是我不好。
”
“可你得先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
“头疼的话,我会按一个穴道,缓解起来很有效。
”
“别吵。
”车雨森俯视着几乎快要趴在自己腿上的吴元君,血管里仿佛密密麻麻爬满蚂蚁,咬着,啃着,他耳廓发红,恹恹地觉得恶心。
想找一样东西堵住吴元君聒噪的嘴,到底什么才能堵住。
“……”吴元君闭嘴,起身不再按摩手腕,走到车雨森背后,试探性伸出手了一下。
默数了十个数,没有等到车雨森说滚。
他才伸出手轻轻给车雨森按摩着太阳穴。
车雨森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