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罐罐架子前,大腿岔开,手摸着转盘中心的泥料,胳膊线条瘦却结实,透着游刃有余的娴熟。
白背心和灰色裤上全是泥巴,衬得肤色白得发光,勒在肩膀那落下的红痕显得色情。
主人明显不在意眼睛微微眯起,自如地控制手指捏泥巴,五官帅得令人觉得舒服,没有攻击性的清俊,安安静静低眉顺眼,仿佛怎么欺负都不会生气。
看着就乖,嫩,纯,很带劲。
最反差的是吴元君淡色的唇间不轻不重咬着粗烟。
且姿势一看就是老手,鼻尖回流烟雾,吸烟过肺,吐烟时手指都是泥巴,吴元君随意夹着抖落烟灰,抬眼间对上了镜头。
温温和和的声线很无害,疑惑地抬眼问道,“你在拍我?”
镜头晃了晃像答复。
吴元君伸出手想挡住自己的脸,可又作罢,无奈顺从地低头吐烟,声音闷闷的,“我不好看的。
”
怎么不好看?江万里生平第一次懊悔怎么就把人先送给车雨森,他越看吴元君越觉得骚…长得老实清纯还透着直男劲的男人操起来最带感。
还就吃吴元君这套“不回复”“冷处理”。
他和车雨森一样,从生下来那天起周边人就都讨好他。
而吴元君当面唯唯诺诺好像什么都听他的,可不见面就理都不带理。
吴元君浑然不知这些,他本来在角落呆得好好的,结果背嵴一颤耳朵被阵锯木头的声音攻击了,条件反射捂住耳朵表情迷茫。
由于没有丝毫品鉴音乐的能力,只觉得比公园门口拉二胡的退休大爷拉得还要悲伤难听。
越拉还越嘶哑,越来越快,像来人间索命的鬼。
第一个小时,吴元君想着过会车雨森从里面出来的话,就给他活动关节,按摩大腿和小腿。
第二个小时,吴元君找到了饮水机和一次性纸杯,上面不知道是谁贴了标语:【护工专用】
三个小时过去了,折磨继续,吴元君左手捏住酸痛的脖子,甚至找到一样贴了标语的专用卫生间和浴室,比他住的整个屋子还大,还有浴缸。
墙壁上的钟表抵达十一点。
吴元君还是没等到琴房的门开,反而琴声愈发刺耳,他叹了口气背上包戴回新口罩,压低脚步离开车雨森家。
钱好赚又不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