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
“叮叮叮”无疑耳膜穿刺,车雨森心想,这扇门没用到应该去死。
说不紧张不犹豫是假的,可他别无他选。
吴元君摘下口罩深呼吸好几下,惴惴不安再次推开大门,果然还是没反锁……有钱人都不爱随手关门。
当地位、名利、金钱都达到一定高度后,谁都不会讲道理,脾气坏点神经病点也正常。
吴元君低下头喉结滚动,佯装平静地凝望不远处表情难看的车雨森,立刻弯下腰不以俯视的姿态讲话:“老板,我不是同性恋。
”
车雨森:“谁是你老板,谁又准你进来?”
吴元君暂时不接茬,不被赶走是首要目的,什么自尊,脸皮,面子,吴元君已经当垃圾丢掉了,他快速且直白地继续试图解释清楚误会:“我是处男,没睡过人。
”
车雨森:“……”
“合同您已经签了字,我也签了。
”吴元君趁男人蹙眉的功夫,他手疾眼快从背包里拿出白纸黑字,“还有我的体检报告和护工证都带来了,我没病,很爱干净。
”
车雨森面无表情并没有伸手去接。
吴元君心领神会是嫌脏。
他来之前就在包里准备了小瓶医用消毒液、消毒乳胶手套、一包没有启封过的面巾纸,连夜还把一百条注意事项背得滚瓜烂熟,他哭红的眼睛和鼻尖有点狼狈,但整个人并不怯懦,反而平静又温和。
愿赌服输,如果再被赶走就再想办法。
“我的亲人生病需要很大一笔钱,我非常珍惜您给的工作,也很擅长照顾人,您的腿并不严重,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
”
“我在雇佣期间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也不会对您产生任何情感上的妄想,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
“可不可以留下我?”吴元君说完后沉默地半蹲下,用消毒液喷完再戴上手套。
买的这包纸巾很昂贵,花了余额一半,或许还是廉价,配不上。
昨晚吴元君看见新闻上说车雨森的手投保一个亿。
一个亿之前在聚光下晃,现在在他眼前晃。
的确漂亮,骨骼感重,又长又大,手指有力,哪怕粗茧和变形的地方也异常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