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是因为沈清荣在最后一次接她检查报告,给人打电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
怕她逃跑,也怕她惊惧之下,伤害自己的身体,导致器官受损。
所以。
他们在她知道真相的第二天早上,就将她强行绑到了手术台上。
比起疼。
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更多的是害怕与恐惧。
那种被强行绑上手术台,注射麻醉,耳边还要听着那些人讨论自己器官被养得好不好,然后一点点的逼近死亡的恐惧,让她这一辈子刚重生了那会,也不敢面对,不敢多想。
“我不疼,但我害怕。
”乔荞诚实的说:“很害怕很害怕。
”
很害怕很害怕。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刃。
狠狠的,一遍遍的插在沈清宴的心上。
沈清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再次被人活生生的扯下来了一样,鲜血淋漓,疼的他面无血色,嘴角有了血迹蜿蜒而下。
他痛!
不止是心理上的痛,还有生理上的痛。
仿佛他梦中看到的前一辈子里,乔荞在手术台上被人挖心的痛楚,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生理与心理的双层痛感,让沈清宴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膝盖上。
小小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僵硬住。
乔荞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但是下一秒。
她停住了。
她感觉到了落在了她手背上的湿润,那么的滚烫,仿佛能灼烧到她的皮肤。
他在哭?
沈清宴竟然在哭!
乔荞惊呆了。
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埋在自己的小膝盖上,那颗硕大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