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多说一点吗?你们俩的姐妹情就值这一句话?”
方若水:“……”
“好,那再送你一句话,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
安如故:“……”
“你为什么加入幽都?”
“有人说能帮我找到她。
”
她有些恍然,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除了方上善之外别无他人。
怪不得她会自首,看起来对幽都不忠诚。
方若水没有继续说话,俨然准备挂掉电话。
安如故像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对了,你不是方若水吧。
”
话筒里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但迟迟没有挂断,好像说明对面的人还在听。
良久之后,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学了鲁班书,明明是个残废,但你的腿没问题,反而你的姐姐是个残废。
你们……是不是换命了?”
她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女子笑了起来,和阴沉的外表大相径庭。
“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
她笑了很久,笑得嗓音嘶哑才停下来,暮气沉沉地说:“你这么聪明,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对姐姐之外的人无感,却觉得安如故很有趣,难得起了和人交流的意思。
安如故嘴角上扬,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你们关系很好,你姐姐愿意为你承担残疾的代价吧。
”
很久过后,话筒里传来暗哑的声音,犹如摩擦砂纸:“……我爸妈有三个孩子,一个是哥哥方元,另外两个便是我和她。
我们是双胞胎,可能是我吸收的营养多,她身体孱弱,医生断言她活不过三十岁。
小时候,我觉得我们和哥哥是一样的,一样的快乐,一样的受宠爱。
但后来,我发现我们是不一样的。
哥哥是自由的,鲁班经世代传男不传女,他可以选择学习鲁班经,也可以不学习,甚至走上演艺之路。
而当我提出想要学习鲁班经,他们打断了我的腿。
哥哥弃如敝履的垃圾,我却想都不能想。
于是我在卧床养伤的时候,偷来了鲁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