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贺行舟说。
萧璨张嘴,又闭上。
他有一瞬间十分心动。
以贺行舟在圈子里的地位,必然会认识不少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若他有意,一定能给自己带来不小的助益。
当初覃真也是借着他的荫庇才让事业有了转机。
萧璨一向善于把握,有可以利用的好机会从不轻易放过。
可当他真的要开口,却不知为何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对我有亏欠,是不是让你感到坐立难安?”他问。
“嗯。
”贺行舟非常坦然地承认了。
萧璨心头一紧。
“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为了虚张声势,他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想那么快摆脱心理负担,没门儿。
”
贺行舟无可奈何:“怎么会有你这么拧巴的人?你这样会活得很累。
”
”我乐意。
”萧璨说。
贺行舟叹了口气,又问道:“既然那么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去除标记的手术呢?”
萧璨沉默了会儿,放下手机,切换到日历界面。
虽然是个小手术,但也不可能随到随做,肯定得先做一些检查,等拿到报告以后再约具体的时间。
等正式做完,也得给自己稍稍放几天假,休息一下。
这么看来,暂时恐怕是做不了了。
“喂?”等了半天的贺行舟唤了一声。
“下个月。
”萧璨含混地答道。
“我陪你去吧。
”贺行舟说。
萧璨吓了一跳:“没必要!”
“毕竟是个手术,”贺行舟说,“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这种事,你也不好随便告诉别人吧?”
“没事啊,我室友知道,他可以陪我。
”萧璨说。
“可这是我的责任。
”贺行舟说。
萧璨心头一阵烦躁。
责任、义务、亏欠,尽是些讨人厌的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