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呀。
可是对方又没有明说。
他百般纠结,在榻上来回打滚儿。
没过多久,裴梦回坐在榻沿轻笑:“磨什么呢,身上痒了?”
才没有。
阮霜白抬起脑袋,在心里嘀嘀咕咕。
可恶的裴梦回,说话曲里拐弯,就不能直接说心悦小兔子爱小兔子最最喜欢小兔子吗?
玩什么高深莫测,哼。
裴梦回朝他伸手,阮霜白磨磨蹭蹭挨到他旁边,枕在男人膝盖上,没一会儿就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裴梦回轻抚他的头发,像给兔子顺毛一样捋着,四周寂静无声,两人安逸享受此刻宁静。
忽然,阮霜白身子颤了一下。
“怎么了?”
裴梦回立马皱起眉头,俯身去探他的脉象。
阮霜白抬眸就瞅见男人一脸紧张,不禁笑出声:“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没有不舒服。
”
“为何突然发抖?”
“因为……”阮霜白咬着下唇,腼腆道,“因为崽崽踢了我一脚。
”
裴梦回神情出现片刻空白,眉头霎时舒展,小心翼翼看向阮霜白的小腹。
饶是裴梦回见多识广,也未曾亲自感受过胎儿的震动,这是他头一次出现不知所措的复杂心情。
阮霜白拉着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感受一下。
”
手掌隔着单薄衣衫轻轻按在上方,裴梦回不禁屏住呼吸,咚很轻的一声,踢在他掌心,像是被小麻雀啄了一下。
心里荡开一圈涟漪。
阮霜白眼睛弯弯,拉着裴梦回的衣襟,按住他脑袋往自己肚子上贴,让他听一听崽崽的动静。
裴梦回微俯身,右耳隔着雪白衣料倾听,青丝垂落铺在阮霜白身上,与他散乱的银发相映。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