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阮胜青火冒三丈:“那我就去宰了他,看他有没有解药!”
就在兔族长老们和八皇子准备飞下瞭台时,有人比他们先一步赶到。
深紫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修长凌厉的身影掠过众人头顶,云袖一挥,轻而易举破开了擂台上提前布下的结界,气定神闲落地。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身形颀长,松垮紫袍束银带,衣襟口滚着金线,半散的青丝随风垂落,在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烙印阴影,薄唇微微勾着,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
幽深眸光刺向佘煙,仿佛在看一团死物。
每当裴梦回如此笑的时候,表明他的心情十分不虞,阮霜白深知这一点。
观战席上懵懵的。
“这人谁呀,怎么跑台上去了?”
“好像是阮霜白的男宠,我偷听到的。
”
“……这男宠看着境界可不低啊,说笑的吧?”
“难不成是来问佘煙要解药的?”
裴梦回冷笑一声,抬指一枚金针飞入佘煙的胸口,没入皮肉消失不见。
由于被针扎麻了,佘煙没把这根针当回事,竖起眉毛:“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裴梦回语调凉薄,“重要的是你快要烂了。
”
佘煙感到莫名其妙,刚想跟他理论一番,突然间浑身僵直,紧接着一股锥心的疼痛蔓延五脏六腑,低头一瞧,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开始溃烂,从一个个黑点绽放成糜烂的深色曼陀罗。
怎么回事……
佘煙抚摸身体,自己的手也开始散发黑气,慢慢腐烂。
他猛地看向裴梦回,声音嘶哑:“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死不了,每隔五日把身上溃烂的腐肉挖下来就能保住性命,除了痛不欲生,没有任何坏处。
”裴梦回淡淡开口。
不会死,却生不如死。
佘煙脸色一片惨白。
哪里来的疯子!
身上的血肉逐渐模糊,溃烂的疼痛如同剥心刺骨,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