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白心软不假,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
涂川买失忆毒药的时候心里只有自私,他只想占有他,根本不在意他本人的意愿,这也能算是喜欢吗?
阮霜白冷冷望他一眼,拂袖而去。
涂川从未在阮霜白脸上见到如此失望的神情,好像他走出这个门以后,他们就会彻底成为陌生人。
不要走!
他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阮霜白的手腕。
身为医师,仅仅只碰了一下手腕,他就探出了阮霜白的脉象。
瞳孔遽然紧缩。
喜脉。
涂川眼底彻底染上阴鸷,失声大吼:“你怀了裴梦回的孩子?!”
阮霜白甩开他的手:“与你何干?”
“他是裴梦回!是人族!是个阴险狡诈的毒夫,你怎能真的与他结为道侣!”
“那你为何要向一个毒夫买毒药来害我失忆呢,”阮霜白撕破他的假面,“你与他,究竟谁更毒?”
涂川脸上血色尽失。
小白知道了……知道毒药是他下的……
浑身失了力气,涂川瘫坐在地。
阮霜白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分毫不差,这个从小到大一向温柔和善的朋友,真的打算囚禁自己。
“给皇子下毒该当何罪,不用我多说吧?”
“涂大医师子嗣多夭折,唯有你平安长大,若非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现在就该在妖王宫的牢狱里。
”
阮霜白闭了闭眼:“我不想再见到你。
”
声音比北雪洲的寒风更冷。
他毫无留恋迈出门,踩着光斑走进日光中。
一出门,一个懒洋洋的修长身影倚在树旁,日光透过树叶零星点在他身上,狭长眉眼上挑,远远凝视着他。
阮霜白快步上前:“不是在屋里等我吗?”
裴梦回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瞅了瞅:“方才生气了?”
“也还好吧,就是不明白涂川怎会如此糊涂,我怀疑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阮霜白趴进裴梦回怀里轻轻呢喃着,“他对我只有占